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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慌忙頷首稱&ldo;是&rdo;,在下一處岔路改了道。
又一炷香,雨勢漸弱,待馬車駛入一處山坳,沈令蓁估摸著該到附近了,便趴在車窗邊沿朝外探看。
這一望,隱隱約約瞧見雨霧之中緩緩踱來一匹亮騮色的馬,馬背上似乎趴了個士兵打扮,穿戴著甲衣與兜鍪的人。
記起霍留行說過,他在定邊軍的所有行動都會喬裝成士兵,她心底咯噔一下:&ldo;京墨,你看那是不是郎君?&rdo;
京墨當即快馬加鞭向前趕去,車一停穩,沈令蓁就急急往下跳,不管不顧地踩了一腳泥濘。
這天雨是停了,風卻還嘩嘩刮著。蒹葭撐起傘替沈令蓁擋風,跟上去護持,離那馬近了,才見馬背上果真是昏迷不醒的霍留行,再一偏頭,看沈令蓁眼淚啪嗒啪嗒說落就落了下來。
京墨一瞧她這樣子,稍稍一滯,低咳一聲,趕緊上前探了探霍留行的鼻息與頸脈,回頭道:&ldo;少夫人放心,郎君並無大礙,只是犯了腿疾,又淋久了雨,暫時昏迷而已。&rdo;
沈令蓁抽抽搭搭地點頭:&ldo;那……那我們現在怎麼辦?&rdo;
&ldo;小人把郎君扛回馬車,先去附近找處地方落腳。&rdo;
沈令蓁揩揩眼淚,叫蒹葭幫京墨一起扛人,自己則接過她手裡的傘,踮著腳將它攏在了霍留行身後。
京墨勸道:&ldo;少夫人,您替自己擋著風就是,郎君這身子骨不礙事。&rdo;
&ldo;他都這樣了,怎麼不礙事!&rdo;她含著哭腔搖搖頭,反將霍留行護得更嚴實。
將人扛上馬車後,京墨騎馬在前探路,尋找附近的獵戶,蒹葭則負責趕車。
馬車內,沈令蓁小心翼翼替霍留行摘掉兜鍪,眼看他歪歪斜斜地一頭倒向車壁,手忙腳亂地扶穩他,想了想,把他的腦袋牢牢摁在了自己的肩上,然後拿出一塊乾淨的帕子替他擦拭濕漉漉的臉,一邊擦,一邊又止不住地往下掉眼淚。
霍留行的眉心微微蹙了起來。
沈令蓁道他是要醒了,忙收幹了淚,歡喜地喚&ldo;郎君,郎君&rdo;,結果他似乎只是昏睡中不太舒服,還是紋絲未動地靠著她。
她喪了氣,只得再去卸他的甲衣,費勁地琢磨了半天才把鎖扣鬆了,要往下扒時,卻因被他靠得太緊,施展不開手腳。
她被壓得氣喘吁吁,輕輕拍了拍霍留行的臉:&ldo;郎君,郎君你聽得到嗎?我快被你壓壞了,你能不能起來一些?&rdo;
霍留行像是被她拍得難受,不太爽利地朝挪了挪身子。沈令蓁抓住時機,一把扒下他的甲衣,解開了他的腰封。
只是不料她剛鬆出一口氣,車子一顛簸,霍留行整個人一晃,又一頭栽了過來。
沈令蓁&ldo;哎喲&rdo;一聲,低頭一看,他那鐵頭似的腦袋竟正正砸在她正在&ldo;長個兒&rdo;的胸脯上。
她霎時疼得躬成一隻蝦子,低低&ldo;嗚&rdo;出一聲,好一陣才緩過勁,低頭想去推搡霍留行,搡到一半又收了手,自我寬慰著不能同昏迷的人計較,然後繼續打起精神,攥著帕子從他中衣領口探下去,替他擦拭身體。
沈令蓁不是頭回見霍留行的身體,但先前兩次都是匆匆一瞥,唯這一回湊得近,垂眼便能瞧見他紋理分明的玉色肌膚,擦拭間還能感到那一處處連綿起伏蘊蓄著噴薄的力量。
她從最初的不好意思到起了興致,忘了正事,像研究小動物一樣這裡戳戳,那裡摁摁,指尖順著他的肌理一寸寸挪過去,一邊發出驚嘆的聲音:&ldo;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