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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不是他,那你又是誰?叫什麼名字?”
曦雲倒騎在駱駝脖子上,好奇的打量著這名帶著羊頭面具的少年,她伸手摸了摸那少年臉上的面具,調皮的想把它摘下來,卻被那少年將她伸來的雙手按在面具之上。
隔著那詭異陰森的面具,曦雲感受著那少年臉上傳來的陣陣灼熱,有些難為情起來。
“不要胡鬧,太過好奇不是什麼好事。”
少年撥開曦雲的手,向上扶了扶面具,再次掏出那隻酒囊喝了一口。
盯著那隻鑲嵌著寶石和金飾的華麗酒囊,曦雲眼前忽然閃過一些仿若隔世的畫面,她好像看見,一名身穿少數民族服飾的少女手捧著這隻酒囊,像獻寶一樣遞給自己。
眼前的畫面一閃而過,眼前的酒囊似乎變了樣子,上面值錢的裝飾品被剝奪殆盡,只留下充滿異域風情的繪紋和圖騰,而自己好像正充滿悲痛的咬著那酒囊主人的手掌。
曦雲痛苦的搖了搖頭,她想不起這些事情是在哪裡經歷過的,但她覺得那少年手中的酒囊對自己似乎具有特別的意義。
“這酒囊不錯。”
曦雲見那人喝得起勁,上去就要奪下酒囊,卻被少年敏捷躲開,
“你這人,怎麼那麼小氣,我不過是想看一看你的酒壺而已!”
曦雲撅著嘴巴,像個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一樣,目不轉睛的盯著酒壺。
一陣微風吹過,她腰間的樓空銀鈴微微作響,那頭戴面具的少年用餘光看了看那枚鈴鐺,內心忽然百感交集。
“先前那名青衫行者,他叫璃允。”
少年把那頭駱駝拴在胡楊樹上,像當年的青衫人一樣,在胡楊林中搭起帳篷和床鋪。
“可他說過自己沒有名字……”
“曾經有的,後來便沒有了。”
“那璃允是他曾經的名字?”
少年鋪床的動作忽然一愣,曦雲在他身邊走動時響起的鈴聲,此刻聽起來顯得無比刺耳。
“你果然像叔父所說的那樣,天真無邪,像一片從未被筆墨玷汙過的白紙。”
“你好像很討厭我的樣子。”
曦雲敏銳的感覺到那少年心中不悅,便不再與他糾纏,十分失望的走出帳篷,再次回到胡楊樹上,雙眼沒有焦點的眺望著遠方。
“璃……允,很好聽的名字啊,可是為什麼他突然會失去這個名字呢?”
想起與璃允相處的時光只有短短一天,從此便天各一方,而自己竟從未見到那人的真容,也沒有來得及告訴自己為他想好的名字,曦雲覺得遺憾極了。
她看了看樹下的帳篷,和帳篷中那個忙忙碌碌的少年,開口問道:“喂,少年人,那你又叫什麼名字?”
“曾經有過,但是現在沒有了。”
“怎麼你的回答,和你叔父當初的一個樣子,那是不是也要等到你‘去世’之後,才會像你叔父一樣,要回自己的名字?”
曦雲歪著腦袋,充滿疑惑的盯著那少年。
“不該問的就不要亂問,好奇心害死貓。”
“哦……那為什麼你穿得這麼鮮豔奇怪,大漠中來往的其他人都不會穿成這樣。”
“沙漠中資源匱乏,同時盜匪橫行,不穿得鮮豔惹眼一點,怎麼能大老遠的將他們引來,趁機反殺這幫傻蛋,搶些錢糧。”
少年露在面具外的鬼藍色眸子,突然閃出一陣嗜血的光芒,讓曦雲忽然不寒而慄。
這時她忽然想起,當初那名青衫人,也如他一般,擁有一雙罕見的鬼藍色眸子。
夜幕漸漸落下,一如當年的青衫人璃允,少年也在那顆曦雲棲身的最大胡楊樹下,燃起了篝火,他掏出一隻洞簫,在漫無邊際的黑暗中吹奏起一支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