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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太歲莊園花廳裡,嶽老三大馬金刀的坐在太師椅上,身後三條魁梧漢子,扶刀侍立。
許貢負手踱步徘徊。
除了燈火偶爾發出的“噼裡啪啦”的響動,諾達的花廳裡,靜謐無聲,落針可聞。
不知過了多久,嶽老三陰冷的話語,打破了花廳的沉靜。
“許先生,如此大動干戈,太扎眼了。哪怕最後事成了,九爺回來,這莊子也沒法待了。”
許貢腳下步子一滯,“嶽首領有所不知,你當東家的根基,乃是這莊子?非也!”
許是踱步累了,許貢踱步桌前落座,沉聲道:“東家一應根基,全在於武昌鎮守太監身上。若為鎮守太監門下時,安陸石城裡,不拘是車行、腳行、牙行,還是酒樓賭坊,全在東家掌握之中。可若失了這層身份,不知多少人會撲將上來,把這些營生分食殆盡。”
理兒是這麼個理兒,嶽老三聽得頻頻點頭。
不過他自家乃是做的刀口舔血的營生,肚子裡也沒有那許多的彎彎繞,直言問道:“既然如此,九爺為何要把銀子都轉移走?留在這山上,豈不方便?”
許貢失聲一笑,手中摺扇遙指嶽老三,“你呀!狡兔尚且三窟,何況人乎?君不見,李公公調任湖廣不過月餘,黃州府的揚二郎便落了個屍骨無存的下場麼?如今各府的當家,哪個不是如履薄冰?於東家而言,銀子保住了,便也有了與那邊斡旋交結的資本,數萬兩白花花的銀子撒下去,是頭狼也能餵飽了。”
言語間,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
許貢摺扇再遙指花廳之外,笑道:“東家不過去了武昌府月餘,興王府便盯上了咱這塊肥肉,那興府世子虛晃一槍,欲蓋彌彰,著實令人發笑。在這九峰山上,什麼風吹草動,能瞞得住我等?”
說話之際,兩道身影自花亭外疾步而來。
一人青衣小帽的僕從打扮,另一人則是嶽老三手下的刺青漢子。
進了花廳,小廝拱手道:“先生,興王府在九峰山各處的人手,都動了。”
許貢正色沉聲便問,“藏匿於雲峰禪寺十餘日的那夥人呢?”
“回先生,那一行十三人,一個不少,全尋著嶽老大手下的蹤跡,往東面去了。”
“好!”
許貢撫掌大笑,正欲言語。
就在此時,忽然花亭外傳來一聲清脆的響動。
聲音不大,但在這漫漫長夜裡,顯得極其刺耳,花廳內瞬時陷入了沉靜之中。
花廳外,劉三整個身子一僵,呆在了當場。
方才莊子裡一片紛亂,按照他與嶽老三的約定,應當是對陳狗兒下手了。正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交於嶽老三這些人,才是正辦。
待得莊子四周馬蹄聲漸元遠,他這才施施然尋到了花廳。然而入目的情景,卻叫他如墜冰窟!
嶽老三這夥隨州來的匪類,何曾與許先生如此熟稔了?
這一夥匪類,不是走投無路,才託庇於他劉三麾下?
可花廳內傳出來的聲音裡,什麼“九爺”、“東家”、“藏銀”,真真切切的傳入了劉三耳中,更如重錘,一錘錘的砸在了他的心臟之上。
劉三猛然間發現,他彷彿是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裡,而在這陰謀裡,自詡九爺心腹臂膀的他,卻是扮演了一個毫不知情的,走卒的角色?
驚恐愈濃,冷汗順著脖頸而下,下一刻,便聽身後傳來一陣嘿嘿的冷笑,旋即劇痛襲來,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在劉三癱倒之初,一彪悍的漢子冷笑不止。
“呸”得一聲,一口濃痰吐在劉三尸體上,嘿嘿的罵到:“什麼腌臢貨色,也敢稱三爺。在酒樓裡抽了嶽老大一巴掌,爽快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