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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侍衛一路小跑,到了太清殿偏殿,行過禮,踱步駱安身側,輕輕耳語片刻,便退了出去。
長案之前,元亨道人忽然長身而起,提筆揮毫在宣紙上寫了片刻。
隨後,拂袖吹乾墨跡,輕輕折起,遞到朱厚熜手中,淡然道:“貧道所書,權當我玄妙觀渡厄之資。世子既然有事,貧道先行告退。”
說罷,便飄然而去。
另一側,朱厚熜沉著臉,有些不快。
元貞妖道的地元丹道,煉丹之材汙穢不堪,有傷天和,是以朱厚熜對此頗感厭惡。
他自問做不到喜怒不形於色,進了玄妙觀後,卻也沒有把厭惡不快擺在臉上,這牛鼻子道士卻言他“面含煞氣”。
究竟是《梅花易數》玄妙,還是此人善於揣度人心,朱厚熜不得而知。
但被旁人說中了心事,卻著實令他有些羞惱。
手中捏著那片宣紙,有心開啟看看,奈何如今人多眼雜,多有不便,只能回王府之後再看了。
“駱安,如何了?”
“回世子,東西找到了。那潑皮頗為形跡可疑,進了玄妙觀四處閒逛,掩人耳目,隨後到了到了玄妙觀後院,把東西藏在了槐樹之下,便從後門出去了。”
“掩人耳目?”
朱厚熜嗤笑一聲,道:“如今除了玄妙觀眾道士道童,觀中只餘我王府之人,如何掩人耳目?”
駱安面無表情正色道:“這便是可疑之處。此人在靈官殿裡換了套道袍,所過之處,觀中道士均喚此人一聲師弟。東西放置後院榕樹下,不多時,元貞真人便鬼鬼祟祟的取了些。”
言語間,便有兩個儀衛司的侍衛走上前來,遞來一個麻布包裹。
朱厚熜接過包袱開啟,只見其內包著七隻瓷瓶。取出一隻瓷瓶開啟,便有一股腥味撲鼻而來。
朱厚熜眉頭緊蹙,看到手中木塞子上,隱隱有些鮮紅的血跡,不禁蹙眉道:“這便是紅鉛?”
駱安面色肅然,沉聲稟道:“下面的人看過了,此瓶中並非紅鉛,而是人血!包裹之中一瓶蟠桃酒、一瓶紅鉛,一瓶秋石,餘下這四隻紅瓶裡,俱是人血!”
朱厚熜聞言,手掌一僵,面色愈得發不自然。
“或許是雞鴨家禽之血,也未可知?”
駱安一拱手,肅然道:“稟世子,方才卑職也嘗過了,確是人血無疑。”
待得駱安說完,朱厚熜一驚,手中紅瓶頓時跌落在地,灑下一片殷紅。
旋即便有一股怒意,自胸中升騰而起。
良久,臉色鐵青的朱厚熜,咬著牙冷聲笑道:“汙穢之物便也罷了,這妖道竟拿人血煉丹,進獻父王。好,好得狠!”
言罷,朱厚熜回身直視駱安,“那潑皮何在?”
偏廂門口,駱安撿起地上紅瓶,將包袱重新包裹好,道:“那潑皮出了玄妙觀,便徑直朝著城南方向去了。卑職已經吩咐了,有咱王府侍衛盯著,頃刻便可將此人拿下。”
“盯著便好。”
朱厚熜面上怒色愈濃,冷笑道:“咱不拿人,免得打草驚蛇。觀外茶攤時,那店家不說什麼九太歲麼?咱就跟著,也好見識見識這太歲的威風!”
說著,召黃錦上前,吩咐道:“黃錦你挑些人留在此地,拿了丹就回王府,不要給了母妃,此事我自有主張。“
語落,朱厚熜一行人也不等王妃蔣氏,出了玄妙觀,便一路朝著安陸城南而去。
。。。。
武穆祠,位於安陸州城南,正是安陸石城中“三臺十八景“之一。
酉時過後,武穆祠周遭的商賈小販多了起來,各色琳琅滿目的貨物擺在地攤上,須臾便有吆喝聲響起。
沒多久,整個武穆祠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