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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正驍已經合上書，正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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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無常（1）
當時她神經敏感，但是不傻，看見賀正驍的那一刻就知道她安全了。如果不是後來的撩撥，她不一定會神經崩潰的開槍。
喬唯歡暫時收了亂七八糟的心思，問他：&ldo;你好點了嗎？&rdo;
修長的手指捏住書的一角放到桌上，再掀開鬆垮的睡袍，把勁窄的腰間那一層層的紗布給她看，&ldo;你覺得我看起來好不好？&rdo;
喬唯歡無言以對了片刻，腳步輕輕的過去，坐到床邊，兩隻小手不知道放在哪裡好，乾脆放在膝蓋上。
既不知道說什麼，也不知道該幹什麼，呆呆的坐了半天，直到男人輕微地咳了兩聲。她心尖顫了顫，把水遞過去，低眉順眼的餵他喝。
頭頂的視線黑沉幽邃，她不敢抬眼睛，只盯著賀正驍的嘴唇看。
稜角分明的唇本來的顏色就很淡，受了傷，更沒有多少血色了，慢條斯理的開合，問她：&ldo;知道內疚了，嗯？&rdo;
喬唯歡咬住舌尖不吭聲，賀正驍十分突然的抬手，捏著她的下巴讓她鬆開齒關。她一愣神，手腕輕抖，水珠歡快地跳出玻璃杯，撲簌簌的落下去，浸濕了被單和紗布。
喬唯歡慌了，手忙腳亂的放下杯子，傾身過去看他的傷口，發現紗布上的紅色更深了，好像水是撒到了那處，著急的說：&ldo;你的傷……我去叫醫生。&rdo;
堪堪滑下床，被賀正驍不輕不重的拉回去，整個身子都被抱進懷裡，貼上寬厚緊實的胸膛。
&ldo;別亂動。&rdo;
喬唯歡怕碰到他的傷，乖乖的聽話，小心翼翼的調整好角度，就這麼躺在他懷裡。
&ldo;……對不起。&rdo;
喬唯歡抽了下鼻子，小聲問他：&ldo;你為什麼不躲開，還讓我開槍？你不知道我當時情況不對嗎？&rdo;
賀正驍的大手緩緩撫上女人的發頂，低而平和的說：&ldo;成長經歷塑造人格，也會打碎人格。你對過去耿耿於懷，相同的經歷再來一次，重複的打擊會讓負/面情緒疊加，除非你當時能徹底發洩出來，否則你會陷得比之前更深。&rdo;
喬唯歡顫了顫睫毛，刷子似的掃過男人的胸膛。
不能否認，賀正驍說的是對的。開槍之前，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回到了五年前的狀態，陰鷙狠辣，滿心惡氣。當初她回國之後自我調節了很久，才像個正常人似的過活。這次，她除了後怕，卻沒有再生出孤憤。
全靠那一槍的宣洩，她才沒有留下後遺症。
喬唯歡抬眼，對上男人優美的下顎。
&ldo;你這算犧牲精神嗎？&rdo;
&ldo;算。&rdo;
&ldo;你說犧牲精神是判斷好壞的標準，很容易讓人產生錯覺，那我現在的也是錯覺嗎？&rdo;
&ldo;歡歡。&rdo;
賀正驍彎起唇角，發頂的大手緩慢地滑落，長指穿過茶色的長髮，&ldo;你早就愛上/我了。&rdo;
……那你呢？
喬唯歡舔了舔乾澀的下唇，柔軟的聲音裡帶了點細微的顫抖，&ldo;你還說過，你能給我想要的，那是什麼？&rdo;
她看見男人略略垂眸，含蓄深沉的夜幕上，有細碎的星光浮動。
&ldo;自由，尊嚴……&rdo;
無意識蜷縮起來的手指被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