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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早上,簡嬰跟學校請了一天假回了趟a市,下了飛機直接在航站樓外攔了輛出租。
&ldo;師傅,西區監獄,謝謝。&rdo;
向工作人員出示了證件做好登記,她走到一邊坐著等,身邊都是探監的親友,來來去去,每一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像一出難以言狀的默劇,浮浮沉沉,或悲或喜,無聲無盡……
&ldo;簡嬰,你母親拒絕探視。&rdo;冰冷的話語從教員口中出來,沒有一絲溫度。
簡嬰起身木訥的點點頭,問道,&ldo;她有口信嗎?&rdo;
對方擺擺頭,簡嬰微微緊了緊牙關,低聲向人道了謝,彷彿對於這個結果並不意外,眼裡沒有一絲詫異,那張臉就像一張沒有生命的塑膠面具,她僵硬的轉身,瘦削的背脊挺得筆直,刻意又落寞!
十年來,&ldo;拒絕探視&rdo;這四個字,她聽了不下百次,按理說無論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早就麻木了,但每一次,每一次這句獄警口中相差無幾的冷漠還是能刺得她鼻酸眼澀,胸口扎心的疼!
回頭看了看這座布滿電網的銅牆鐵壁,明明裡外看著的都是同一片天空,隔絕的卻是兩個世界!
她在心裡無聲嘆了嘆,於她而言,牢籠裡困住的是軀體,牢籠外枯竭的是人心,生活,從來就沒有誰比誰容易過!牽掛還在,活著就要勉強!
初秋的陽光還餘留著夏日的溫熱,照在她單薄落寞的身上,還是覺得瑟瑟發抖,她不想去深究那股刺入骨髓的涼意從何而來,只想快點離開這個讓她窒息的城市,回到家裡沉沉地昏天暗地的睡一覺。
週末,陳溪溪一哭二鬧三上吊,要死要活地把宅在家裡的簡嬰硬是啦了出來,拖著她裡裡外外的將市中心各大商場逛了個遍,一直血拼到自己錢包扁了才消停。
陳溪溪坐在休息區一手揉著酸澀的腿肚子,一手捧著奶茶猛吸了一口,疲憊的身子才暫時得到了緩解。
想起今天一直苦惱的正事兒還沒說,眉頭又微微皺了起來。
&ldo;那個,嬰嬰啊,我吧,今天其實是有件事兒要跟你說……&rdo;
&ldo;什麼事?&rdo;簡嬰攪著酸奶裡的紫米露,輕聲問道。
陳溪溪緊張的嚥了咽口水,雙眼一閉迅速說道。
&ldo;我要結婚了!&rdo;
手裡攪拌的動作微微一滯,簡嬰抬頭看著她,&ldo;怎麼這麼突然?&rdo;
陳溪溪單手豎起三根手指,&ldo;我發誓,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就是因為新郎吧,你也認識,是陸舟。&rdo;
簡嬰:&ldo;……&rdo;
陸舟其人,曾經跟陳溪溪大學時有過一段孽緣,簡而言之就是紈絝子弟戲弄良家姑娘,然後姑娘傷透了心跑去跟身為好友的簡嬰哭訴,在某個狹路相逢的日子裡紈絝子弟被簡嬰面無表情的在眾目睽睽之下潑了一瓶礦泉水還向他附送了&ldo;垃圾&rdo;一詞作為贈品的故事。
有了這個過節,陳溪溪一直不敢跟簡嬰坦白她和陸舟的姦情,現在也是因為要結婚了,火都快燒到屁股上,必須要說了!
陳溪溪之於簡嬰,是親人一樣的存在,那是唯一一次她從自己兩耳不問窗外事的世界裡走出來出手教訓一個人,所以還算記憶猶新,只是沒想到……
沉默良久,簡嬰始終沒有開口,只是安靜地喝著手裡的酸奶,很快杯子見了底,她輕輕放在桌上,手指無意識的擺弄著吸管。
陳溪溪摸不清簡嬰的想法,畢竟當年吵著說受了傷害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