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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師叔心道黃宗裳自是一條好漢,徒弟也倒有些意思。她曉得黃顧二人似乎在雲隱宗內不大對路,便也不再多說。
這個時候,飯香已溢了四處,有人說道,「四位師叔,餓得肚子呱呱叫啦。」
眾人便在一片笑聲之中用了晚飯。
待到入夜已深,顧乃春將眾人安頓好,看了看行程安排,今日正好輪到魏不二值守。
便喚來不二,吩咐道:「咱們日夜兼程,行了這些日子,倒是辛苦你了。但愈到最末,愈要謹慎一些。今晚輪你來執夜,萬萬要小心,有什麼風吹草動,都要查個清楚。」
不二應過,兀自走出營地,瞧見月林宗眾人搭的帳篷,在不遠處燈火通明。
再往遠處,是月下的林木簌簌。
林木之後,是玉龍瀑布浩蕩地墜入湖中,轟隆隆的水聲卻絲毫不礙這林中的平靜。
玉龍墜入的湖中,湖水清凌凌的。
天上湖中各是一輪明月,照下這一帶景緻,彷彿鍍上了一層別樣的銀色。
他忍不住想到:此處風景大好,若是能與心愛之人攜手躺在此處,一起來看這良辰美景,定是一大美事。
想著想著,眼皮倒是越來越重,抗不住連日的勞累,沉沉地睡去了。
半夜裡,忽然一陣涼風吹過,拂在不二身上,喚起他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卻聽見沙沙的樹葉聲響,當中又似夾著輕飄飄的腳步聲。心裡不由得一驚,忙爬起身來,瞧見一個模糊的身影竄進不遠處的林子裡。
不二隻怕來了賊人,一抖機靈,剛要鳴哨預警。
忽然想到:「也不知這人是不是匆匆趕路的修士,我若是大張旗鼓預警,把眾人通通吵起來,最後一查,卻是無幹人等,只怕顧乃春又要生事。不如我先跟上去瞧一瞧,看看情形再說。」
便是想起前幾日,也是自己值守的時候,因是一隻過路的異獸,一通預警吵起眾人,反遭顧乃春奚落。
稍作思量,還是急匆匆爬起身來,跟著追了出去。
他朝著那人消失的林子追去,一路上穿林過木,似月下矯捷的獵豹。
那人遁速顯然不及他,只在一炷香的時間便現了蹤影。
不二心頭一振,又加一把勁兒,每一次雙足踏地,便倏地彈出兩丈,很快離那人只有不到三丈之遠,只見他穿的是夜行緊衣,頭上包了頭巾。便衝著喊道:「且留個步,我有話來問你。」
那人卻渾不理他,反倒愈加了遁速。不二又試幾次,仍是喊他不住,一個猛勁兒追上去,二人之間瞬間只離了一丈之距。
那人察覺不二就在身後,手中銀芒一閃,便是一道月牙狀的光波向後射出,瞬間要坎在不二腰身上。
不二忙一蹬腿,在空中翻了跟頭,輕巧地避開了光波。
那人顯然未料到,發出咦的一聲。但雙手銀芒大作,後招接連不斷揮過來,那月牙光波密密麻麻,似胡泊在月光下倒影出的波光粼粼。
不二冷哼一聲:「好你個賊小子。」
腳下卻一步不停,將那光波一一躲去。
再一蹬腿,一舉躍到那人身前,將其攔住。
抬頭一看,登時愣住了。眼前這人眉清目秀的,正是月林宗的鐘秀秀。
鍾秀秀見他到底將自己攔了下來,一時間哭笑不得,只道:「魏師兄,你深更半夜追著一個姑娘,是否有心懷不軌的嫌疑呢?」心裡卻想:聽顧師叔和姓賈的師兄講來,這位魏師兄資質奇差,學藝不精。怎麼方才躲起我的月刃來,忒是個閒庭信步。難不成近些年來,雲隱宗弟子個個修得道行高深,我月林宗遠遠及不上了?
這卻是她不曉得,與樹洞中那老伯的利刃相比,她這月刃雖然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