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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一哲上前握住王老頭的手,真誠地搖動著說:&ldo;老王,謝謝你了,你提供的情況很重要。不過,你要注意,不要在外面亂講。&rdo;
王老頭說:&ldo;這個我知道,在兵工廠呆這麼久,我還不懂這?&rdo;
反映完情況,王老頭就要走了。臨出門時,好像又想起了什麼事,停住腳步說:&ldo;特派員,你就沒去魏科長宿舍看看?我想,他要是被人害的,總會留下點啥!&rdo;
任一哲搖搖頭,說:&ldo;已經看過了,除了日常用品,什麼也沒發現。&rdo;
王老頭&ldo;哦&rdo;了一聲,接著又喃喃自語著:&ldo;好人呢,好人……&rdo;
送走了王老頭,任一哲的眉心結起了疙瘩。王老頭反映的情況,無形中把任一哲的思路引到了唐思遠身上。本來任一哲對唐思遠就很不放心,魏成的死偏偏又和唐思遠扯在了一起。
難道真的是唐思遠?難道是他倆為了爭奪一個女人而大動干戈?不,經驗告訴任一哲,事情絕不會如此簡單。這裡面很可能有更為複雜的政治背景。在兵工廠任一哲所懷疑的幾個人中,楊得海死了,另兩個人已經看管起來,失去了自由,他們是不可能參與這事的。那麼,剩下一步就是唐思遠了。可是,唐思遠和教導員張選生是患難之交,張遠生口口聲聲說唐思遠沒有問題。上次因為試炮鬧的那場不愉快,任一哲記憶猶新。所以,這一次任一哲要接受教訓,他決定先進行一番調查之後再說。
任一哲決定分別去找唐思遠和梁穎,第一,從側面詢問他們對魏成之死抱什麼態度,二,要讓他們說出魏死的當晚他們在幹什麼。
任一哲先找的唐思遠。對第一個問題,唐思遠的態度和大家一樣,也認為魏成是個好同志,死的太早,太可惜了。第二個問題,唐思遠就回答的有些遲疑了,半天才說,那晚上他和梁穎在一起。
任一哲追問道:&ldo;你們兩個在一起幹什麼?&rdo;
唐思遠白皙的臉上有些微紅,他摘下眼鏡,拿衣襟的一角拭過,又重新戴上說:&ldo;我們在一起談工作,談人生,也談未來。當然,也談了一些個人的事。&rdo;
&ldo;說這些?&rdo;
&ldo;對,就這些。&rdo;
&ldo;你們在一起一個晚上,沒幹別的事?&rdo;
唐思遠瞪了任一哲一眼:&ldo;特派員,你這是什麼意思?&rdo;
任一哲意味深長地笑笑:&ldo;我會搞清楚的!&rdo;
任一哲又去找梁穎,梁穎的態度則比唐思遠明朗多了。梁穎還沒等任一哲說完,沒好氣地說:&ldo;特派員,我不懂魏成的死和我有什麼關係?難道你要讓兵工廠的近千號人,每個人都說說那晚上在哪?幹了些啥?是不是參與了謀殺案?真是怪事,我在唐廠長屋裡,我不怕別人說三道四,我喜歡唐思遠,就是喜歡,怎,這也有錯?&rdo;
任一哲很不習慣梁穎的這種氣咻咻的話,有些激動地說:&ldo;你們孤男寡女在一起呆了一晚,能幹出什麼好事來!&rdo;
梁穎的臉&ldo;騰&rdo;地一下紅了。她有點發急,急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高聲說道:&ldo;你是特派員,你不能這樣血口噴人,我找教導員去!&rdo;
任一哲想攔住梁穎,梁穎已經氣沖沖地跑走了。
任一哲嘆了一口氣,他的調查沒搞出什麼名堂。但他並不灰心。首先,透過調查,證明王老頭反映的情況是事實。其次,雖說沒有搞到唐思遠在魏成之死問題上的疑點,但起碼說明他生活作風有問題。雖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