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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抱雙腿,程鶯靠在床頭,淚水早已佈滿了臉龐。屈辱、絕望、無助,各種悲慼纏繞在她的心頭。
她想到了死,死了就解脫了。一次經歷已讓她遭受了多年的傷痛,偏偏造化弄人,在她對未來充滿希望,想重新開始新的生活時,命運又再次戲耍了她,讓她有種墜入深淵的感覺。
望著窗外黑漆漆的夜空,一輪明月當頭懸掛,她多想一頭栽下去,一了百了。
卻又想起遙遠的家鄉,因為她每月都有寄錢回家,病榻上的父親少了許多折磨,有時還能下地走幾步;母親不用再挑著油燈做針線活,也不用去撿廢品換錢;弟弟妹妹們吃著她寄回去糖果,開心地露出天真爛漫的笑容。
她死了,家裡的親人該怎麼辦。她來海市就是為了賺錢養家,不管再苦再累,她都能忍受,只要家人能過上好日子,她受點委屈又有什麼關係呢。
再想到她的前夫,也就是村長的兒子,一個十足的惡棍,甚至敢將那種女人帶回家來將她趕走。
她打心眼裡就瞧不起那種靠出賣肉體的女人,為了錢而成為別人的玩物實在很是不屑。
所以,即使有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往,她也下定決心要依靠自己生活。
可現在,她卻也成了別人的玩物,她掙扎過,也反抗過,但最後也只是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
內心的屈辱,身體的疼痛無不刺激著程鶯的內心。她多想放肆地大哭一場,但那又有什麼用呢。
默默地下床,穿戴好。一臉恍惚的程鶯慢慢地走出房間,下樓來到客廳。
客廳裡只開了茶几上的一盞檯燈,茶几上擺放著一瓶紅酒和一隻高腳酒杯,酒杯中還有些許殘酒,林健誠翹著二郎腿悠閒自得地坐在沙發上,微醺地哼著小曲兒,顯得十分愜意。
就是他,就是他壞了自己的清白。程鶯的嚴重有一團怒火,她恨不得將眼前的男人千刀萬剮。但這個念頭也只是一瞬,家人的畫面又出現在了腦海,原本的那團火也一下子熄滅了。
看到程鶯下樓來,林健誠的老臉笑成了一朵花似的,用一種調笑般的語氣對程鶯說道:“時間還早呢,怎麼不多睡一會?是不是想我了,你今晚就留下,我會再好好疼愛你一番的。”
一聽這話,程鶯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兩步,驚恐地望向林健誠,目光則四下環繞,想找件東西防止這老傢伙衝上來。
看到程鶯像只受驚了的小鹿般,林健誠沒有起身的動作,而是端起酒杯將殘酒一飲而盡,又看似鄭重地說道:“你放心,既然你跟了我,我保證你以後的日子會過的更好,而且你很快就可以把家人都接過來。你以後也不用拋頭露面了。總之,只要你好好陪我,柔兒有的你只多不少。”
努力打拼個幾年,存下一筆錢,付個首付,再每月還貸款,把家人都接過來,弟弟妹妹能接受到更好的教育,更能是讓操勞一生的父母安享晚年是每一個打工者的美好期望。
程鶯也不例外,但她並沒有在意林健誠的一番說辭,只想儘快離開這個地方:“林董,我先走了。”
程鶯推門出去後,林健誠依然沒有起身挽留的意思,只是冷冷地哼笑了一聲。
木已成舟,雖然他並不確定程鶯有沒有接受他的承諾,但他卻知道這個女人需要的是他能夠給予的,相信下一次,只要他一句話,程鶯就會乖乖地自動獻身於他。
坐在計程車上,程鶯不由地又回想起剛才的一幕,她不知道最後她為什麼還會尊稱那個敗類一句林董,更不知道她為什麼沒有上去和男人拼命,就算咬也要生撕下他一塊肉。
難道是被林健誠的話打動了?不可能,程鶯自問不可能成為那樣的女人,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努力得來的。
但剛才發生的事,算不算努力呢?還是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