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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又將我推倒在地上,花瓶碎片一點點扎進手臂後背,疼痛卻並未使恐懼消散半分,看他昂然著胯間巨物越來越近,我只想跟孃親說,對不起……
番外 風吟(二)
我以為我的一生便會如此毀掉,骯髒,是我最不能忍受的。
可是看到眼前放大的醜惡嘴臉,不知哪裡來的勇氣,隨手抓起地上的碎片,不顧一切刺過去。
一聲慘叫,溫熱的血液濺了我一身,男子瞪大雙目,無力倒地。頓時慌亂襲來,孃親說過,每個生命都有其存在的意義,不可隨便殺生,可是我……居然殺了一個人……
房門也在此時被開啟,門外的幾名大漢吃驚地看著地上屍體再看看我,隨即凶神惡煞的提起我,扔在後院,我的身體本就才剛剛恢復一些,摔在地上渾身疼痛,再爬不起來,憤怒瞪著他們,憑什麼這般待我?
幾名大漢不約而同向我走來,圍住我,不及反應便拿腳使盡力氣地踢,鼻嘴間,是泥是沙是血,不記得了,只知道殺人的愧疚慌張瞬間消散,這世上,根本沒有孃親所說的善人,殺掉又有何妨?這世人,根本容不下我,為何我該對他們仁慈?
或許這般被打死也好,孃親死後,我便是一具木偶,沒了溫度,沒了思想,沒了知覺,可是此時我卻不想死,因為恨這世人,恨爹,從前孃親總說,恨是這世上最無聊的感情,害人害己,告訴我以後無論經歷過什麼,都不要輕易去恨,可是如今,被生生壓下的恨意,鋪天蓋地般襲來。
為何我要有那樣一個爹?為何我要是一雙冰眸?為何世人皆是如此醜惡?
恍惚中,身邊的大漢停止動作,一身白衣,一頭銀髮的老人,皺眉看我,我卻對他一笑,不需要,這樣的憐憫不需要!
趴在地上勉強抬起頭,身邊的大漢皆已倒地,再看眼前的白衣老人,正欲離去,我使盡力氣抓住他的腳:“前……前輩,請……請收南風……為徒……”我不要再懦弱的被欺辱,不要苟且地活一輩子。
老人眉頭更緊,聲音冷淡:“鳳南風?”
我微微點頭,忍住疼痛爬起來跪下,嘴裡不斷咳出鮮血,“請前輩收鳳南風為徒。”
老人沉默半晌,看到我抬起的雙眸略有差異,隨即頷首,彎身抱起我,我便覺得自己如長了翅膀的小鳥一般,高高飛起。
後來我才知道,他就是舉世皆知的天星老人,那一年,他收我為徒,那一年,我十歲。
流星谷很美,常年大雪紛飛,總是讓我想到孃親為護我幻化而成的那場雪。這裡已經有兩名弟子,師姐柳墨依和師兄鳳雲羽。
師姐很乖巧,總是一人默默在書房研究各種謀術,偶爾見她坐在湖水邊靜靜發呆。師兄好似對我不滿,很少主動與我說話,獨自一人研究蠱術。而我只讓師傅教我武功,可以改變眸色的武功,師傅說那是他自創的藍靨功,從那以後,我便擺脫厭惡的冰眸,有了一雙透徹藍眸。
在流星谷八年,除了學武,各方面都有所涉獵,師傅說對我而言,那些都是必須的。若說這世上有誰值得我敬重,那便是師傅,我時常想,我們研習數十年得來的東西,對師傅而言,不過是皮毛而已。只是他經常整夜坐在湖邊,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好似孤寂百年。
十八歲,師傅讓我們三人下山,流星谷的三個弟子,本就該輔佐皇族,只是那世俗,我早已厭倦,師傅默許我留在谷內,流星谷便只剩我師徒二人。
一次我誤打誤撞上到谷頂,清綠流螢,幾乎迷醉雙眸,問師傅的時候,他一貫冰冷的臉上竟有片刻恍惚,他說那叫流螢樹,那片樹林,叫挽卿林。
本想就這樣在流星谷安靜地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