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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帳內的氣氛壓抑得人連喘氣都有些困難,一干將領們都顯得有些心神不寧,驚魂未定。
滿臉肅色,垂首不語是他們統一的表情,這個時候誰敢去觸怒盛怒中的主帥,那是自尋死路。
兩顆血糊糊的頭顱被仍在一旁,從頸項處冒出的血漬仍然在緩緩滲入泥土中,慘白驚恐的面目上雙目圓睜,顯然有些死不瞑目。
屠連舉目光閃動,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兩個斥候首領死得實在有些冤,雖然不清楚敵人騎兵究竟從何而來,但是屠連舉卻懷疑這支騎兵恰恰就是從城內衝出,只是兩座城門皆已被拒馬封鎖,騎兵何以得出?除非有第三道城門!
突門!只能是突門!只是屠連舉事前也從未想到過這一座小小固始城何以有突門存在?!
不過現在來討論這個問題就顯得有些不合時宜了,探究這一點純粹就是打韓拔陵的臉。
屠連舉雖然對韓拔陵的專橫獨斷剛愎自用很是不以為然,但現在不是時候。
「陵帥,我以為今日一戰無關大局,明日固始必破!」
第一百零三章 來使,說客
語不驚人誓不休,屠連舉一語激起千層浪。
死傷近八千人,五軍近乎解體,居然說無關大局,這個屠連舉譁眾取寵之舉難道還不夠多麼?
韓拔陵強忍住內心的怒火,如果不是看在這個傢伙是秦權派來的,無論他後續有什麼驚人高論,老子都要掌他的嘴!
「說!」
一個字足以證明這位蟻軍左翼軍主帥內心的極度不滿。
「如果固始軍這支騎兵一直不出,屬下真還要擔心其有詭謀,現在這支奇兵已現,我等便可放心大膽的進攻,再無顧忌,屠某斷言明日便可打破此城,大夥兒也可在縣衙內開懷痛飲。」屠連舉揚眉四顧,一臉自信。
若是江烽在此,定要被此人言語驚得滿身冷汗。
「噢?這支騎兵從何而來我等尚未搞清楚,而這支騎兵在今日一戰中絲毫未損,連舉你何以如此自信他們不會故伎重施?難道你要我明日在攻城之時四面皆派出各軍防範不成?」
韓拔陵臉色不動,內心矛盾無比,他也希望對方能夠拿出說服自己的觀點來,但情感上卻又難以接受每一次自己都不得不聽從這個傢伙的指點。
營帳中諸將也是一陣鼓譟,顯然對屠連舉的言語十分懷疑。
眼下各軍士氣低迷,尤其是眼睜睜看著三軍被敵人背後兇猛一擊下崩潰,這份打擊對於士卒們來說刻骨銘心,要讓他們立即重新投入戰鬥,不太現實。
「難道區區幾百騎兵就讓我們懼怕了?」屠連舉知道要想贏得這一戰就必須要鼓起這些傢伙的勇氣,打消他們的顧慮,「明日我們只需集中力量攻其一點,周邊多列拒馬準備,便可穩操勝券。」
「穩操勝券?老屠,你說得未免太容易了,敵軍現在士氣大振,我們如果集中力量進攻,他們一樣可以集中力量守禦,而且他們層出不窮的強攻硬弩和拋石機更是可以發揮威力,加上這支神出鬼沒的騎兵,那隻會讓我們付出更大代價。」仇萬春不屑的道。
和其他諸將一樣,他對這位秦權派來的軍師極為不滿,事前一無所知,每次都是馬後炮,絲毫不顧及諸將感受,在仇萬春看來,純粹就是秦權派進左翼軍的一顆棋子,也不知道陵帥怎麼會容忍得下他。
「也說不上神出鬼沒,我判斷固始城南端應該有一座突門,敵人騎兵應該就是從突門中潛出,對我軍發動的偷襲。」屠連舉明知這樣說會刺激到韓拔陵,但是眼下他也顧不得許多了。
「突門?!」韓拔陵眼神變得有些寒森森,「老屠,你為何不早說?」
「陵帥,便是一般州城也無突門,何況這固始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