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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一想高傲不群的許氏雙姝在自己面前一下子態度大變,那份轉變讓江烽都一時間難以適應,難道這就是手中掌握權力帶來身份地位的變化引發的這一切?
貌似也只有這樣一個解釋才能符合邏輯。
拋棄固始也許能夠避免這一場正面的對抗,但是毫無疑問這會讓自己先前為之殫精竭慮謀劃的一切都付之東流。
失去了固始這個根基所在,固始軍也就成了無根浮萍,要不了幾天就會土崩瓦解,而自己建立在這之上的一切自然就煙消雲散。
江烽已經深刻感受到這個時代並非像那些穿越小說般可以任你發揮,如果不是江二郎自身具備了厚實的基礎,自己就算是再通曉時政,再智慧過人,人格魅力再強幾倍,想要掙紮上這個位置那也是休想。
江烽不想失去這一切,失去了這一切再要從頭開始去奮鬥,不知道多少年才能遇上這樣的機遇,也許一次偶然的不幸就會終結這一切,與其那樣,江烽寧肯拼死一搏。
「來人,去請秦、谷、張三位指揮大人,以及賀德才大人和陳蔚縣令到我這裡來。」
江烽深深吸了一口氣,重重向窗外揮舞了一下拳頭,人生能得幾回搏,要玩就玩個心跳!
當江烽將一切和盤托出之後,整個房間像死一般寂靜。
秦、谷二人面面相覷,臉色陰晴不定。
張越全身發抖,雙拳緊握,臉色卻是潮紅一片。
賀德才眼瞼低垂,似乎是在苦苦思索什麼。
而陳蔚卻是臉色晦暗,雙手緊握,長衫下身體瑟瑟發抖,顯然是對陳氏一族的命運如此乖悖感到絕望,但絕望中又有一些不甘。
「諸位,情況就是這樣,很不幸,蟻賊終究還是要過淮水,雖然只是一部偏師,但是僅這一部其數量就超過我們十倍有餘,我想現在是該我們作出決斷的時候了,何去何從,也該有個明確的決定了。」
房間中依然是一片寂然無聲,除了眾人粗重的呼吸聲之外,再無其他聲音。
江烽竭力讓自己表現得更超脫更淡然一些,雖然他內心仍然被一種莫名的緊張和恐懼所充斥,但是他知道他決不能在這些人面前表現出半點懼意,否則便是再無懸念。
他努力的控制自己面部表情,讓自己看上去更像是在談論一件再尋常不過的小事,但他發現自己要做到這一點實在太難,那種泰山壓頂不變色的氣概似乎難以在自己身上體現出來。
不過在其他幾人身上江烽的表現已經大大出乎他們的意料了,淡然自若的介紹著情況,好整以暇的將煮好的茶末親自傾入眾人面前的茶盞中,然後悠然自得的回到自己位置上靜候,這份養氣功夫實在不俗。
「何去何從?!這還有什麼值得猶豫的?蟻賊若然來犯,定讓他們片甲不回!」張越實在無法忍受這份窒息憋氣感,率先打破沉寂。
「片甲不回?張指揮,我們固始軍不過兩千餘人,武器不足,甲冑未修,而且甫經內亂,軍心未固,士氣未穩,固始城城小牆矮,如何抗擊十倍於我們的蟻賊?」谷明海臉色陰沉的搖搖頭。
雖然之前江烽也是在諸人面前氣宇軒昂信心百倍,但那時候畢竟還沒有得到準確的訊息,大家內心更多的還是抱著一絲僥倖心理,但現在一切都可逆轉,大家就不得不認真考慮應對之略了。
「昔日令狐潮攻雍丘,張巡一千餘人守,亂軍四萬人不得入,後張巡、許遠守雎陽,七千人抗十萬,守一年不倒,難道我們固始軍就做不到?」張越奮然道。
「張巡何許人?我等如何敢於其相提並論?」谷明海眼睛一亮,隨即又黯淡下來,「巡帥智勇雙全,麾下將士誓死效命,兼有城防、民心之利,方能以寡擊眾,而眼下固始……」
「谷指揮未免自蔑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