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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輕月無所謂的聳聳肩,道:“明教行事,向來詭秘得緊,揚州也有大光明寺,但據我大師兄說,寺中之人大都也都是不會武功的人,前去禮教的信眾也是很少,哪有你說的這麼誇張!”
“呵呵,你這是生活在江南富饒之地,方會有此看法,”慕雲用力拍了拍司輕月的肩膀,隨即正色道:“你是沒去過隴右、關內、河南等州道臺,那裡的百姓,連年受戰亂之擾,吐蕃、回紇等外夷常年於邊關進犯,盛唐雖是屢屢得勝,可這一場場勝利的背後,付出的卻是一方百姓的安樂。苛捐雜稅、繁重勞役壓在這些百姓身上,讓他們看不到生活的希望,但明教的大光明寺,不僅給了他們精神上的寄託,更是給了他們糧食鹽酒,你說,那些地方,明教的信徒還會少麼?”
司輕月望著街道上成群結隊走過的紅袍信徒,嘆聲道:“大師兄曾與我說,明教野心不小,所圖甚大,雖是對百姓頗多恩惠,卻旨在束縛其思想,控制其精神,令其教徒俯首聽命。自明教東進中原,其洪水旗掌旗使丁君手下,已不知握有多少中原武林人士的亡魂,這這怎麼能與我長歌軒等名門正派相較?”
“不過是立場不同罷了,你大師兄的話,倒也沒錯兒,與你長歌軒相比,明教施恩百姓的目的,確實露骨了些,”慕雲瞥了一眼陸凰兮,又復搖起扇子,邊走邊道:“明教並非善堂,肯定有著自己的利益,你沒看就連少林這樣的佛門大派,也需無數佛教子弟供奉麼!但是,人都吃不飽飯了,哪還顧得上自己的思想如何,精神如何,能活著,就夠了,就衝這點,我對明教還是很欣賞的!至少他們,也算是救了不少人的性命!”
司輕月急聲駁道:“那那丁君亂殺無辜,又當從何算起,既然是廣施善行,幫助百姓,為何這明教卻總是這麼神神秘秘的,這這又豈是正派所為?”
一直默默跟於司輕月身後的陸凰兮,忽然上前,淡淡道:“正派?何謂正派,輕月,少林寺,中原佛教巨擘,可算正派?”
“自然!”
“他們可需佛教信眾贍養供奉,他們可曾廣施天下百姓以穿衣吃食?”
“去少室山吃素齋不收錢,這也算吧!”
“呵呵,那明教各地大光明寺中,前來禮教的百姓,人人皆可如此,那豈不是比少林更為博善。”
“這這如何能相提並論,據說入明教者,終身不得叛出教門,這不是強迫別人非信不可麼?”
陸凰兮語氣越說越激烈,抬手比劃道:“天下哪有這等不勞而獲的好事,沒有人逼著他們拿取大光明寺的糧食衣物,這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怎麼能說是強迫他們?再說,入教者既是享受著教中所給的好處,那自然不得叛教,而且一旦入教後,從來沒有人想要叛出,難道,你會想著叛出長歌軒麼?”
“我我自然不會這麼想,”司輕月見陸凰兮言辭激烈,本是白皙的妍顏,此刻也是有些漲紅,訝道:“凰兮,你這是怎麼了,不過是閒談罷了,這麼激動作甚,若是我哪裡說得不對,我不說就是了!你別動氣嘛!”
陸凰兮聞言,方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擺擺手,嘆道:“沒事沒事,我只是隻是聽慕雲說起隴右的百姓生活苦不堪言,便是想到了自己的家鄉,在我們那,也有明教的大光明寺,他們他們給了我們很多幫助,聽你說明教的不好,這才唉。”
三人說著,便已是到了城門口,過了漕河木橋,慕雲見兩人似是因此生了嫌隙,便即笑了笑打斷道:“我說,你倆不是一直你儂我儂的麼,幹嘛為這當子事兒起了爭執,怨我,你們都來怨我好了,誰讓我多嘴來著,”說著,慕雲便是一躍上馬,揚鞭道:“咱們還是快些趕路吧,去得晚了,我叔叔指不定就被隱元會弔在長安城牆上了,哈哈!”
司輕月聞言,輕手挽了挽陸凰兮有些凌亂的髮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