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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心遠的話令司佑心頭一熱：至少，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人關心他的。
他出了大樓，找了個沒人的角落，避開攝像頭，慢慢把這段時間的事說了下。講完，沈重的感覺也沒有，似乎一下子輕鬆了不少。
馮心遠沈默了片刻，再說話時聲音刻板了不少：&ldo;你現在感覺怎麼樣?&rdo;
&ldo;還好。&rdo;
&ldo;這種時間流失現象出現得多嗎?&rdo;
&ldo;不太多。&rdo;
&ldo;事前和事後的你都記得。&rdo;
&ldo;嗯。&rdo;被這麼一通質問，司佑不禁有些煩躁，&ldo;怎麼了?我是不是有什麼毛病?&rdo;
&ldo;沒什麼，至少你現在很正常不是嗎?&rdo;
也就是說我至少有一部分時間不正常，司佑心裡想著，答道：&ldo;除了那些時間外，其他時間我都記得很清楚。&rdo;
&ldo;你回憶下，在出現這種情況前都發生了什麼?&rdo;
&ldo;前?&rdo;司佑仔細回想了片刻，慢慢皺起眉頭，&ldo;似乎都是在和芮睿談話。&rdo;
馮心遠進一步誘導：&ldo;談些什麼?&rdo;
&ldo;談……記不太清了，但是，當時的談話還算是比較融洽。&rdo;司佑逐漸回憶起來，&ldo;對，都是芮睿說好話的時候。&rdo;他越想越是詭異，心裡如同一團亂麻，不禁壓低了聲音問，&ldo;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rdo;
&ldo;有一點兒頭緒。&rdo;馮心遠謹慎地道，&ldo;你能來t市嗎?&rdo;
&ldo;去你那兒?&rdo;司佑的心沈了下來，&ldo;我這是……得病了?&rdo;
&ldo;未必。&rdo;馮心遠的聲音柔軟了下來，&ldo;小佑，別擔心，有我呢。&rdo;
僅僅一句話，就令司佑的防線徹底崩潰了，他捂著臉，差點哭出來。經歷了這麼多事，有誰能夠站在他一邊想想?有誰能夠幫一幫他?
&ldo;小佑?&rdo;
司佑猛的抬起頭來，映入視野的是芮睿驚訝的神情。他胡亂抹了下臉，有些慌亂地道：&ldo;你怎麼來了?&rdo;
&ldo;我來給你送飯。&rdo;
芮睿一隻胳膊打著繃帶，卻絲毫沒有影響他俊美的外表，他看過來的探究視線令司佑很不舒服，看向別處道：&ldo;太麻煩了，你不用來的，我會叫外賣。&rdo;
芮睿小心翼翼地問：&ldo;你看起來不太開心?&rdo;
司佑忍不住諷刺道：&ldo;有你在，我會開心?&rdo;
芮睿眉梢跳了下，難得的沒有反駁，晃了晃手中提的盒飯：&ldo;反正我也帶來了，吃飯吧。&rdo;
在外面，司佑一慣都是挺順著芮睿的，況且，沒必要和一頓飯過不去。他接了飯盒，也不進樓，就坐在偏僻角落裡臺階上吃。吃了沒幾口，他抬起頭，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等看見地上的兩個影子後，才意識到──太安靜了。
司佑看向芮睿，陽光下，他的發色和瞳孔都呈現出琥珀色，配上白皙的面板，纖細精緻得如同水晶。當他不說話時，就是完美的藝術品，而當他笑起來，就像是天使一樣。
人人都這樣說。可是，司佑只看見了華美外表下的汙泥。
&ldo;以後不用給我送飯。&rdo;司佑說，&ldo;被別人看見不好。&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