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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言自語地咕噥著,&ldo;明明是小狗。&rdo;
阮慕笙一把抱起我,&ldo;來,主人現在要和小狗吻別,小狗主動點。&rdo;
我在他臉頰上草草啄了一口。
&ldo;沒有誠意。&rdo;他不滿。
我抬眸看了看他,調皮挑起嘴角,&ldo;我真的拿出誠意來,你還走得了嗎?&rdo;
他別有深意地抿著嘴,&ldo;言之有理,把你的誠意留到晚上。&rdo;然後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他走後,我對著鏡子照了照,這形象的確吸引眼球,額頭上的白色紗布太顯眼。
於是,我跑到衣帽間,找我帶來的那頂帽子。雖然那天親眼看著他放的,但由於對地形不太熟悉,還是有點記不清到底是衣櫥的哪扇門。
阮慕笙家的衣帽間有大,門也有點多,我依稀記得是左數第二扇,但開啟後,卻發現裡面全是他的襯衫。
於是我再往前找,又開啟一扇門,我的眼睛不覺一辣,藍白相間、不同款式、不同季節的空姐工作服映入眼簾。
掛了整整齊齊的一排,每套衣服上配著相同色系的絲巾和空姐帽,有件馬甲胸前還別著工作牌,我仔細一看,上面寫著:&tis;&tis;航空公司空乘,夏文珊。
這是我第一次親眼看到她的名字,連同她生前穿過的衣服,在我面前真實的出現,我終於意識到,她是存在過的,並且依然活在阮慕笙的心中。
關於那場慘烈的空難,我也有說不出的難過,自從阮慕笙那天在靜月灣海邊說了這件事之後,無論什麼場合,我對那次空難都隻字不提。
就算是偶爾客串一下創業說明會,或者和客戶的交流過程中,我都會儘量避免說到這件事。
對我來說,這同樣是一種難言的悲痛和沉重,因為我對他的心感同身受。
上次聽兩個家政阿姨說過,他不許別人動夫人的東西,而這些衣服卻都一塵不染,那麼想必是由他親手打理了,而且是經常,透過她的遺物來懷念她。
我的眼圈不覺濕潤,為他的深情,他對她的深情。
默默地關上那扇門,就像關上了一個世界,那是他與她的世界,裡面沒有我的位置。
走出觀瀾庭別墅的那一刻,我是羨慕夏文珊的,能被阮慕笙這樣的一個男人深深懷念著,她在天堂也應該是幸福的吧。
我首先來到李春波的兒子李研治療的那家醫院,影印了一些出院的資料,在理賠時需要交到和美公司備案。
出來時,在洗手間的出口處迎面遇到一個男人,這人的頭上纏著一層厚厚的紗布,手上也是。
我突然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都是相同的部位受傷,只不過我的手臂被衣服遮掩著,頭上有一頂帽子,表面上看去和常人無異。
但這男人的傷面積遠遠大於我,即使是找來一頂帽子,也是遮不住的。
正當我準備與這人擦肩而過時,這人卻在我面前站定,盯著我看。
由於這人幾乎整張臉都被紗布包住,我基本看不清他的面目,但因為他的注視,我也不由得抬頭看他。
這一看不要緊,我嚇得心驚膽戰,不用看他的臉,單從他的身形和露在外面的眼睛,我也認得出,這是我的前夫丁銳。
天哪!那天撞車的分明是我,他怎麼變成這樣了?他……
當然,我還來不及想這些,第一反應就是跑。
即使我帶著帽子,但也只是遮住了額頭,他也顯然認出了我,那天我用檯燈打了他,他不找我尋仇才怪。
我剛跑出沒幾步,就被他抓住,然後被他提到面前,那雙小眼睛在盯著我,恐怖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