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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慕笙不說話,時不時瞥我一眼,微微地笑著。
可吳非卻在踴躍地接著話茬,&ldo;是嗎?講什麼了,效果這樣轟動?&rdo;
我提醒她專心抓牌,她卻不聽勸,&ldo;沒事,我最擅長一心二用。&rdo;
接著她便說起我講過的&ldo;六六空難&rdo;,也就是三年前明海市那次震驚全國的墜機事件,描述她同事當場的反應。
霎時,氣氛凝固。
不但阮慕笙變了臉色,就連一直興致盎然的吳非也沉默下來。
言多必失這個道理再一次得到驗證,但我真的不明白,究竟是什麼內容刺激到了在場的兩個男人。
我見氣氛不太對,轉身倒了四碗茶,放在桌上,&ldo;不如我們先休息一下吧。&rdo;
吳非很快恢復了正常,&ldo;好啊,這是什麼茶?&rdo;
很明顯他在故意轉移話題,這麼大的葉子,一壺砂綠,不是鐵觀音是什麼?況且吳非經常來這裡,對所有的茶品都很熟悉,當然不會不知道。
他越是這樣,我越覺得這件事不那麼簡單,於是也假裝認不出,轉頭問:&ldo;慕笙,這是碧螺春嗎?&rdo;
阮慕笙抬眸深深看了我一眼,那目光中的陌生和寒涼讓我的心如同墜入萬丈冰川。
&ldo;你說呢?&rdo;就連語氣也沒有一絲溫度。
而且,我發現他端著茶碗的手在微微地顫抖,幸虧碗裡的茶並不滿,否則一定會灑出來。
&ldo;我說錯什麼話了嗎?&rdo;宋雅晴也看出氛圍有些冷。
吳非忙說:&ldo;哪裡,大家都是朋友,說話就該隨便些。&rdo;
這時他的電話響了,接過之後,他說:&ldo;有事,失陪一下。&rdo;
我注意到,他神情有些肅穆,臨走時手在阮慕笙的肩膀上重重地按了一下,這是男人之間表示鼓勵或安慰的動作。
到門口時,他又對宋雅晴說:&ldo;宋小姐,方便一起嗎?&rdo;
宋雅晴也是精明之人,意識到這裡面可能有隱情,於是借著這個機會匆匆告辭了,走時用眼神給了我一個暗示,意思是趕緊弄明白原委,搞定阮慕笙。
他們走了,像是連同空氣一起抽走,房間裡只剩下我和阮慕笙,面對面坐在真空裡。
我實在受不了這種窒息一樣的凝固,起身走到他身邊,他沒有動,也沒有抬頭看我,清冷的面容如封存在一個與世隔絕的世界裡。
我握住他的手,只覺冰涼徹骨,從來沒有過的冷。
&ldo;慕笙!&rdo;我輕喚他。
他的睫毛微微顫動幾下,像兩隻悲情的蝴蝶疲憊地跌倒在花間,不再動。
我並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也不知道他在悲傷著什麼,但這樣的神情讓我心碎。
我張開雙臂抱住了他,下巴輕輕抵在他烏黑濃密的發間,他的發間隱隱有古龍香水的清幽。
繼而,他也抱住了我。和往次不同,他就像一個受傷的孩子尋找到了親人的懷抱,把頭深深地埋在我的懷裡,承載悲傷的情緒。
第一次,我看見他這般無助,與平日裡那個自信高傲的他判若兩人。
良久,他鬆開了我,起身,開口:&ldo;我送你回去。&rdo;
聲音如冰般冷硬,也如絲般虛弱。
&ldo;慕笙!&rdo;我叫住他,&ldo;告訴我!&rdo;
他回眸看著我,眸色暗淡無光,&ldo;沒什麼,有點累。&rdo;
&ldo;不對,你有事瞞著我。&rdo;我一把拉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