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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種複雜的宮廷生活也使順治格外早熟。現在,他已經將全部復仇的希望寄託在了親政上,如果將國政大權真正攬在手中,順治將會怎麼做呢?
龍廷上的順治似乎已經胸有成竹,而這時候他才十三週歲,按宮裡的說法算是十四歲了,離在十八歲舉行冠禮以後才能舉行的親政儀式整整還有四年時間!不,順治再也不能等下去了,他要報仇雪恥,令世人刮目相看!
順治皇帝--23.順治親政揚眉吐氖
23.順治親政揚眉吐氖
多爾璽死後只消停了很短的時間,就被親政的順治皇帝又從墳裡給請出來了。當他的屍骨被順治下令焚毀揚棄時,也許他該對這個小皇帝刮目相看了……
與北京城裡人心惶惶的情形相比,金陵卻呈現出了一派畸形的繁榮。儘管現在國事日非,邊陲吃緊,但秦淮一帶,依然楊柳如煙,雜花生樹,河上畫肪如織,河畔河房林立,處處是一派昇平氣象。「當時是,江左全盛,舒、桐、淮、楚衣冠人士避寇南渡,僑寓大航者曰萬家,秦淮燈火不絕,歌舞之聲相聞。」
「唉!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真是可悲喲!」柳樹下,一年輕儒生大發感慨。他長得面白無須,眉清目秀,一派瀟灑超脫的風度,一見就知是個風流儒雅之人。這人就是被金陵才子喻為「一時瑜亮」的復社後起之秀——江南風流才子冒闢疆。
這冒闢疆,名襄,自號巢民,江南如皋人,父祖皆為兩榜出身,父是明朝大臣冒嵩少。冒闢疆幼有俊才,加上姿儀出眾,重氣節,有才情,很快便與陳定生、方密之、侯朝宗等人意氣相投,時人稱他們為復社江南「四公子」。
這復社原為明末崇禎時代的產物,當時,中原川陝以及東北關外,連年戰禍,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而朝廷卻為奸人所掌,昏庸腐敗,紙醉金迷。尤其是富甲天下的江南仍舊是酒肉爭逐,歌舞昇平。正所謂「紙醉金迷地,醉生夢死鄉」是也。但畢竟也還有幾個傷時憤世之士,以國家興亡為憂,組成了一個復社,以繼承前輩東林黨尚清議崇氣節的傳統。果然,復社自此成了江南名士苔革的地方,他們主持清議,藏否人物,評議朝政,敦尚氣節,使留都金陵的風氣為之一變。這些風流才子在品茗清談、憤世憂國、溫酒吟詩、評文論畫的同時,自然抵擋不住秦淮河畔那笙歌絲竹黛綠鴉青的誘惑,他們頻繁走動於秦淮河兩岸,因此留下了許多風流佳話。
封建文人多半風流自賞,不修邊幅,很多人是家財萬貫卻離別了髮妻,不惜到金陵一擲千金,徵歌逐妓。而冒闢疆與侯方域這「江南四公子」也不例外,他們在政治上反對閹黨,針砭時弊,但在生活上卻終日與秦淮歌妓們廝守,日相唱和,留連風月。
然而自清兵南下,福王政權失敗之後,這金陵的王氣,黯然失色,樓閣冷落,管絃匿聲。秦淮河兩岸黑燈瞎火,沒有一點生氣。山外青山樓外樓,秦淮歌舞幾時休?漸漸地,過去操此業的人又回來了,秦淮河兩畔的河房裡重又燈光閃爍,繡簾半卷,紅袖飄香,笙歌伴宴,而舊時的文人俊侶,三三兩兩,零零落落,都又出現在金陵城裡,秦淮河畔,這些文人才子空有一腔報國之心,卻手無縛雞之力,雖然憤世嫉俗卻也不得不面對現實了。
冒闢疆徘徊在河畔。此時夕陽西下,落日的餘輝灑在河面上,河水一片金黃,那河亭畫樓裡已是彩燈高懸,紅袖飄香了。穿梭不息的畫肪首尾相接,不時傳來絲竹管絃以及佳人的嬌笑聲,這光怪陸離、爭奇鬥豔的情形令冒闢疆流連忘返。他哺哺地說道:「久違了,秦淮河!畢竟秦淮六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冒闢疆信口呷來,只將詩中「西湖」二字改做了「秦淮」。
「冒兄,好雅興呀?別來無恙乎?」忽然一人拍著冒闢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