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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說法有許多細節上的紕漏,可也沒有更好的解釋。
燕開庭長出一口氣,道:「罷了,能想起關於母親的記憶,就已經很好。」
他望向付明軒頑笑道:「唉,小時候總搶你玩具,如今長大了,想想真是汗顏,來來來,那一屋子的器物,看中哪件?給你賠禮。」
付明軒奇道:「你還懂汗顏兩字用法?看來這幾年頗看了幾本書。既然如此,我見那架水車頗新巧,就那個吧!」
燕開庭頓時臉色一僵。
付明軒看了他一眼,「呵」的一聲。
燕開庭苦著臉道:「別,我可沒有反悔,但是那架水車是個未完品啊!」
事情就有那麼巧,燕母留下的那段影像裡,就有在抱怨無根之水引流容易回流難。大殿洞府內並無水源,水車的活水,要麼架設一個小空間法陣,從附近哪個湖河裡引流,要麼直接攫取五行之水。燕母用的是後一種方法,但還做不到與五行之水迴圈溝通。
這種制器技巧遠超對普通匠師的要求,燕母當時懷胎身重,已是力不從心,她本打算愛兒出生後再繼續,如今卻是永遠留下遺憾了。
燕開庭從付明軒表情上實在看不出他信了還是不信,不過為了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的臉面,於是硬著頭皮道:「待我研究一下,將來製出成品送你就是。」
付明軒微微一笑,道:「好吧,我等著收貨。」
兩人相視一笑,一人戲謔多一點,另一人認真多一點。不過在這一刻,那些從地下泛起的往事,終究是亮色壓倒了陰霾。
燕開庭與付明軒分手之時,已是後半夜。
高懸的明月散發著幽幽冷光,整個城市也都沉睡,仍然有些料峭的夜風並沒讓人更清醒,這幾天的睏倦似乎集中爆發了出來,燕開庭回到自己院子,便是倒頭大睡,而這次一夜無夢。
當燕開庭從深眠中醒來時,竟已是翌日正午。他在門上設定了禁制,吩咐無大事不得驚擾,這府裡院中一干人等倒也讓他睡了個清淨覺。
燕開庭開了房門,卻看見李梁坐在院中石凳上,面朝院門,一副虎視眈眈的模樣。不由笑道:「你那是什麼表情,門外有老虎嗎?」
李梁一轉頭,跳起來行禮道:「爺,您起啦?小人這不是給您看門麼,免得那一干不省心的丫頭擾了您好覺。」
原來李梁一早就來聽班待命,見了門上禁制意思,就坐在這裡防止不速之客闖入。
至於何為不速之客,正說著,就見院門外探進來一張芙蓉面孔,是內院一個有些品級的侍女,專門負責內外走動的。
只聽她似嗔似怪地道:「李梁,府主起了罷,現在總該放我進來了?奴家也是為的公事。」說著,那侍女才像是剛看見站在房門裡的燕開庭,婷婷裊裊行了個屈膝禮,道:「哎,燕爺早!」
燕開庭還沒說話,李梁嘟噥道:「公事個頭,匠府要什麼時間開會,不該聽爺的嗎?哪有定了時間,來通知的道理。」
李梁抱怨得雖長,不過聲音夠小,而且他已經走到正屋廊簷下,將準備好的早食開始往屋子裡搬。門口的侍女距離太遠,聽不清楚,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這個有名的狗腿又在府主面前說什麼小話。
燕開庭眯起眼睛看了那侍女一眼,道:「你有什麼公事要說?」說著,攔了攔李梁,指指食盒邊上一方手巾。李梁會意,立刻將手巾盒捧上。
燕開庭屋裡自有齊全洗漱用具,不過他懶得再召那侍女進房間,索性就把就餐的手巾拿來用,擦了把臉,醒醒神。
侍女走進院子,彎了彎腰道:「大管事們說今天下午有例會,特別吩咐奴家來給燕爺提個醒,時間是……」
燕開庭擦了手臉,就著李梁所託食盒,在裡面挑了幾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