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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瑟聽著聽著就犯困了,眼睛一眯一眯的。
她揪著耳機線,跟陸亭商量:“聽歌好不好?別聽這個了。”
“不行,你函式有點弱。”他想了想,勸道:“快考試了,多聽聽有用的。”
“可是我聽著困啊,我待會兒要是在車上睡著了怎麼辦?”
賀天潤的聲音實在是太過於催眠,上課的時候,要不是陸亭一直拉著她不讓她睡,她估計能從早睡到晚。
她的手纏著耳機線,打著圈圈,一用力,陸亭耳朵裡那個耳機就被她給扯了下來。
許瑟高興了,把自己耳朵裡那個耳機也扯下來。
陸亭有些無奈地把耳機拿起來,解開纏在她手指上的耳機線:“聽一會兒,馬上就到家了。”
他要重新給她把耳機塞回耳朵裡,許瑟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眨了眨眼:“別聽這個了,聽歌行不行?亭哥?”
陸亭手一抖,抿著唇看她。
許瑟眼裡全是戲謔,撓了撓他手心:“亭哥,傻了?”
“別鬧,”陸亭把手往回縮了一下,“聽什麼歌?”
“dispacito。”
陸亭搜尋歌曲的手一頓:“西語歌?”
“嗯,”許瑟彎著眼笑,“這首歌醒神。”
陸亭找到這首歌之後,把耳機給她戴上,手機反過來放在腿上。
前面還好,歌詞都還算正常,直到聽到那句“iero desnudarte a bes despacito(我想用吻慢慢地將你的衣衫褪去)”,陸亭臉蹭的一下就紅了。
他把手機拿過來,點進去看了眼後面的歌詞。
許瑟正聽得起勁,歌聲忽然一停,她不解地望過去,剛好看見陸亭泛紅的耳根。
“怎麼不聽了?”許瑟笑得跟只小狐狸一樣。
陸亭瞪了她一眼,只是他紅著臉,瞪起人來毫無殺傷力,甚至看起來還有點,可愛。
許瑟直起身,手撐著下巴,盯著他的耳根看了會兒,忽然笑了:“亭哥,看不出來你還挺純情的啊。”
陸亭:“閉嘴。”
“行行行,不說了不說了。”許瑟勾著唇,“那我給你唱歌吧。”
“嗯?”
“despacito,iero respirar tu cuello despacito。(輕輕地,我想貼近你的頸邊輕輕地呼吸。)”
還是剛剛那首歌裡的詞,陸亭嚇了一跳,連忙捂住她的嘴,臉上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溫度又升了起來。
“許瑟!”
許瑟無辜地眨了眨眼,握著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拿開:“不逗你了。”
剛好車也快到站了,許瑟拿著書包起身:“走吧,回家。”
接下來一段路,陸亭跟個小媳婦兒一樣,跟在她身後,就是不跟她並排走。
許瑟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把人逗得狠了一點,想來想去還是隻能歸結於陸亭太純潔了。
她以前跟溫嘉逸他們開黃腔的時候,可比這黃多了。
但是想著人家好歹是好學生,跟他們不一樣,許瑟又覺得有點過了。
她停下來,想等著陸亭跟上,結果她一停,陸亭也不動了,跟她隔著三步遠的距離,像是防備什麼病毒一樣。
許瑟有些無奈,她走回去,乖乖認錯:“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跟你開黃腔了,原諒我行不行?亭哥?”
見他沒什麼反應,許瑟又繼續喊他:“亭哥亭哥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