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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原諒,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的,你讓溫謹他媽哪來的回哪去,我不見她。”
如果不是江御那時候剛好碰到了要跳樓的他,並且管了這件事,付琛可能已經死了。
付琛覺得自己並不是個善人,他沒辦法做到原諒一個將他逼上絕路,差點間接害死他的人。
他情緒有些激動,眼眶通紅,還想說些什麼,江御卻淡淡地說了聲“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付琛一愣,要說的話就這麼被噎了回去,他把手機從耳邊拿下來,忽然笑了一下。
他怎麼忘了,江御這人就是這樣,他不會耐心地聽他訴苦,但是會在他走投無路的時候出手相助。
門外,溫謹他媽還在苦苦哀求著,付琛眼神冷冷地看了一眼門板。
“小琛啊,是誰在敲門?”一道蒼老的聲音自房間內響起。
付琛收回視線:“爺爺,對面那對夫妻吵架呢。”
付爺爺早就被接回了家裡,醫生說是隻有三個月活頭了,開了點止痛的藥,讓他在家養著。
他們家是一個兩室一廳的小型平房,在筒子樓裡,付爺爺從醫院回家後,付琛就跟他住在一間房裡頭,照顧著他的吃喝拉撒。
對面住著一對小夫妻,挺年輕的,前不久才搬進來,天天吵架,有時候還動手,筒子樓裡隔音不太好,每天都能聽到吵鬧聲和女人的哭聲。
沒多久,門外的聲音消失了,付琛給付爺爺喂完粥,把碗拿出去,給他擰了毛巾擦臉。
擦完後,付琛扶著他躺下去,木訥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爺爺,你今天喝完了一碗粥。”
付爺爺也笑:“我就說我最近身體越來越好了,你別擔心我,好好讀書,我還要看著你結婚生孩子呢。”
付琛說“好”,拿著毛巾出去,轉身的瞬間眼眶就紅了。
等他走了,付爺爺才艱難地扒著床沿,反胃地乾嘔著。他死死捂著嘴,腹部一陣陣的絞痛。
警局。
榮晚被帶了回來,溫謹看她的臉色就知道她沒成功,頓時情緒激動地大鬧起來,最後還是兩個警察聯合著才將他壓制住。
“你不是說你會求他原諒嗎?你去求他啊!我不要坐牢!我不想坐牢!我還年輕,我不能坐牢,我不能坐牢。”
唸到最後,溫謹整個人跟失心瘋一樣,一直重複著“我不能坐牢”這句話。
榮晚就哭,一邊哭一邊給他們一個個的磕頭,怎麼拉都拉不起來。
吳華和任齊面色都有些尷尬,連忙側身避開了。
磕到江御這的時候,他連動都沒動一下,穩穩當當地坐在椅子上,翹著許瑟同款二郎腿。
他冷眼看著榮晚磕頭,勾著唇諷刺地笑了一下:“我說阿姨,我又不信什麼磕頭折壽這種話,你就算磕死在我這,我都不會有什麼事,別白費力氣了,你有這功夫,不如再去多看您兒子兩眼,畢竟以後每個月就只能見一次了。”
榮晚一頓,那個頭愣是沒磕下去,往旁邊挪了兩步,就要對著許瑟磕。
江御眼疾手快地拿腳抵住了她,沒讓她磕下去,垂著眸,聲音冷冷的:“阿姨,再鬧下去就沒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