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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思想方法上,王充又得益於桓譚桓譚(公元前23年一公元50年),字君山,沛國相(今安徽濉溪縣)人&ot;博學多通,遍習五經&ot;,是兩漢之際著名學者著有《新論》一書他治學的特點也是&ot;訓詁舉大義,不為章句&ot;,與班氏父子學風相同在思想方法上,頗具求實精神,喜好古文經學,常與劉歆、揚雄&ot;辨析疑異&ot;,尤其反對當時盛行的讖緯神學,他曾在光武皇帝面前冒著殺頭的危險非議讖緯神學,對俗儒的鄙俗見解更是深惡痛絕,常常調筆譏諷,&ot;由是多見排抵&ot;桓譚求實的治學精神,王充特別欣賞,他在《論衡》書中多次讚賞說:&ot;(桓譚)又作《新論》,論世間事,辨照然否,虛妄之言,偽飾之辭,莫不證定&ot;(《超奇》)&ot;世間為文者眾矣,是非不分,然否不定,桓君山論之,可謂得實矣論文以察實,則君山漢之賢人也&ot;(《定賢》)王充本來對漢代的董仲舒、司馬遷、揚雄等人十分讚賞,但在數家之中,王充對桓譚最為激賞,說&ot;仲舒之文可及,君山之論難追&ot;(《案書》片&ot;彼子長(司馬遷)、子云(揚雄)說論之徒,君山為甲&ot;(《趙奇》)認為舒仲其文雖奇,猶可學而及之;桓譚出語高峻,非可企及甚至與以論說為長的太史公、揚雄相比,桓譚也是首屈一指的他說桓譚為漢世學術界值定是非,就像一個公正的執法官一樣從前漢朝的丞相陳平出佳之前,在閻裡&ot;分均若一&ot;,這是能當丞相的象徵桓譚論議平實如陳平之分物,也是當丞相的料可惜他因非毀讖緯,貶死途中王充將這位沒過過一天丞相癮的落拓之士稱為&ot;素丞相&ot;,以配孔子&ot;素王&ot;;並將桓譚作《新論》與孔子作《春秋》相比美:&ot;孔子不王,素王之業在於《春秋》;然則桓君山不相,素丞相之跡在於《新論》者也&ot;(《定賢》)又說&ot;質定世事,論難世疑,桓君山莫上也&ot;(《案書》)評定世間的事情,討論世間疑難,沒有一個比得上他受桓譚的影響,王充對神學迷信、俗說虛妄也深不以為然,他後來撰著《論衡》一書,其主旨也是&ot;解釋世俗之疑,辨照是非之理&ot;(《對作》),與桓譚《新論》的主題如出一輒
當時在京師的青年學者除班因外,還有賈逵、傅毅、楊終等,俱曾為官蘭臺,王充也與他們有所往來蘭臺是東漢的皇家圖書館和國家史館,在那裡讀書作文,皆由公家供應紙墨,條件優越,待遇優厚,是一個清高又實惠的學術機構,因此時人稱進入蘭臺為登蓬萊,世以為榮賈逵,字景伯,扶風平陵人,東漢歹(的古文經學家其父賈徽嘗從劉歆習《左氏春秋》逵少承庭訓;通《左傳》及五經本文
《後漢書》本傳又說他&ot;自為兒童,常在大學,不通人間事&ot;,是一個兼得家庭教育和太學教育雙美的幸運兒他博通五經,兼明今古,對《左傳》、《國語》、《周禮》尤其專門,特別是對《左傳》的興旺發達,功勞甚大同時他對於今文家的《大夏侯尚書》、《穀梁傳》也十分精通他還是漢代第一個遍注群經的大儒,史書說&ot;逵所著經傳義詁及論難百餘萬言,學者宗之,後世稱為通儒&ot;明帝時,拜為郎官,與班固同在蘭臺校書傅毅,字武仲,扶風茂陵人,少博學,水平中在平陵習章句,深為章句之學的破碎支離所苦惱,因作《迪志詩》,以殷高宗賢相傅說後裔自居,說:&ot;先人有訓,我訊我誥訓我嘉務,誨我博學&ot;遂以大義文採為務,斐然成章章帝時,授蘭臺今史,與班賈同業,楊終,字子山,蜀郡成都人
年13為郡小吏,太守遣至京師習《春秋》後隨郡上計吏至京師,見三府為《哀牢傳》不成,楊終因來自四川,熟悉西南民族情況,作傳上之,今天《後漢書&idd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