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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定之後,歷代曆法都只在此基礎上作某些校正,無根本改變蒙文通先生又考論:
&ot;辭賦、黃老和卜筮、歷數是古巴蜀文化的特點&ot;[注]揚雄的前輩學人,司馬相如擅文賦,洛不閎長天數,嚴君平兼黃老、卜筮,揚雄既從嚴君平肄業,傳習黃老、易卜之術,是一位思想家;又依仿相如為辭賦,是漢末傑出的文學家;今又傳洛下閎之業,研算天文曆法於是,古代巴蜀傳統四學,兼而有之,最為全面,最為博洽
揚雄接受&ot;渾天術&ot;還有一番曲折自洛下閎被詔入都後,蜀中似已不傳渾天之術,故揚雄初時傳習的是蓋天說桓譚《新論》:&ot;通人揚子云,因眾儒之說天以為蓋,常左旋,日月星辰隨而東西,……餘難之,……子云無以解也&ot;[注]蓋天說以《周髀算經》為代表,認為天如車蓋,地如車輿,天蓋自東而西旋轉,日月星辰也就隨之出現東西交替這顯然只是古代先民們觀察天文現象的直觀感受揚雄到長安待詔黃門後,才改習渾天說渾天說,認為天地如雞蛋,地和天宇的關係就象蛋黃與蛋殼的關係一樣天地皆乘雲氣和水而立,天旋地轉,彼此互有上下,因而呈現出日升月落節候變化現象這顯然比蓋天說要進步得多揚雄改從渾天,主要得力於兩個人,一是同輩講友桓譚,二是當時在黃門作渾天的老工人《新論》
說:&ot;揚子云好天文,問之於黃門作渾天老工,曰:&l;我少能作其事,但隨尺寸法度,殊不達其意&r;&ot;&ot;黃門作渾天老工&ot;,即黃門官署中能制渾天儀的老工人,他告訴揚雄,年青時只能按照設計圖紙和尺寸,依樣製作,但不知道其中原理但是,桓譚卻是能知道其中奧秘的渾天派學者桓譚字君山,成帝時亦為郎,博學多通,遍習五經,能文章,尤好古學,&ot;數與劉歆、揚雄辯析疑異功[注]辨析的內容,當然包括天文學《新論》還記載了一場戲劇性的故事:桓譚曾與揚雄一道奏事,坐在白虎殿廊虎下等待回報,因天氣很冷,就背對作太陽取暖一會,日光離開人背,不再照曬著他們了桓譚藉此對揚雄說:如果像蓋天論所說天蓋西轉,日月西行,陽光應該一直照著我們並向廊廡的東頭深入,不該離開我們現在日光離去,正好證明渾天法則,太陽乘雲氣浮沉,改變了方位揚雄受此啟發,立即改信渾天說從此成了渾天說的忠實擁護者,並公開與蓋天說論難,著《難蓋天人事》
與之論戰[注]其《法言&iddot;重黎篇》說:&ot;或問渾天,曰:洛下閎營(闡明)之,鮮於妄人度(計算)之,耿中丞(壽昌)象(模擬)之,幾乎幾乎,莫之能違也
請問蓋天,曰:蓋哉蓋哉,應難(論難)未幾(近於道理)也&ot;認為渾天說與天體執行規律十分接近(幾),而蓋天說則於事無驗(未幾)
尤其可貴的是,揚雄運用渾天說原理入《太玄》,創造了一種新的模擬天道人事運動變化規律的哲學著作自序說:&ot;而大潭思渾天,參摹而四分之,極於八十一旁則三摹九據,極之七百二十九贊,亦自然之道也&ot;正是討論用渾天入《太玄》的原理
揚雄作《太玄》,具體在哀帝朝當時,外戚丁氏、傅氏及佞幸董賢先後當權用事,一些趨炎附勢之徒依附他們,多平步青雲,起家為二千石大官揚雄不屑同流合汙,無所依傍,淡泊自守,草擬《太玄》以寄託天人之思有無知之徒嘲笑他&ot;不能畫一奇,出一策,上說人主,下談公卿&ot;,以便&ot;歷金門,上玉堂&ot;,謀取榮華富貴卻來作《太玄》,為經五千,為說十萬,雖然&ot;深者人黃泉,高者出蒼天,大者含元氣,纖者入無倫&ot;巧思極慮,可以說是無思不用其極了可是還是&ot;位不過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