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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是這,苦就苦了鐵痴的啞啞。她成了寒號的鳥兒、雨裡的花兒,任憑這人世間風雨 的摧殘!也許只是大害回到鄢崮村後,啞啞才破天荒地感受到處世活人的溫暖。這溫暖在平 常女子身上那是裁來的衣衫一般,鮮亮一時便脫了。擱啞啞身上卻是非同尋常。
啞啞一想起大害便幸福得直打顫,心裡惦念的不是她如何待了大害,而是大害都如何待 了她。她嘴上沒有眼窩裡有。只要是大害在場,她那雙眼裡都放射著光亮。這光亮把大害隨 來隨去,像是一架機器似地。即使大害不在,或是自己家裡做活,她也是立著耳朵,憑她那 少有的警哨,捕捉著大害的資訊。她愛大害是骨子裡的。大害是她的魂兒、她的主人,她活 這一世起初不曉為啥,現在才知道為的是大害。她常常覺著自己要死了,死時是被大害摟在 懷裡。想到這些,她便悄悄抹淚,抹淚時又總想讓大害看見。
然而,大害只要她來做飯。大害這個懶蛇,生來大大咧咧,像是把日子不當日子過活的 兒皇帝。啞啞在他眼裡,是受他關懷的微賤,他的臣民,或者是他的妹子。他哪曉得啞啞對 他的心思!
這天上午,啞啞給大害將糊湯熬好之後,見大害睡得實在,沒有喚他,心想著過會兒他 自個兒醒來吃去便了。回自家屋裡做了半天的活,又過來給大害洗碗涮碟,不料大害仍在睡 覺。剛說去炕上喊他,卻見他下身蓋著一條床單,腿間有一物在輕微跳彈。啞啞一驚,只懷 疑是老鼠什物的活動,還想著給他攆了。小心翼翼地撩起床單一看,不防是一件長短有致紅 白雲生的肉把兒。這肉把兒活靈活現,撲撲稜稜地擺在眼前,啞啞即刻大悟,也曉是男人的 寶貝東西。常人說話一總提起它。說起來啞啞鐵傻也就是這道理。你說一個女兒家不見這東 西亦可,但若見了從速避開也就罷了,然她卻不,她細細地看了半日,只覺這物在人睡夢裡 頭還悠忽晃動,甚是稀奇。看著看著,不覺就上手摸了起來。初時大害不覺,蠻還有向她手 頭遞送之意。到後來大害雖是攔了一把,卻並無撤回之意,仍是一撅一撅地向上趁探。這啞 啞心惜地不捨,看他這樣,又是伸出手與他揣摸。摸著摸著,也許是上天法定下這男女間的 感應,即不是在媾合也有了媾合的道理。啞啞自個兒也忘乎了所以,抻搓得是直流涎水,愜 意得不能再愜意。一時的愛撫,甚為相得,恨不能上口去吮吻它。因此上這裡有詩一首描說 ,只道是∶
恍恍惚惚,顫顫悠悠,只道世間無此賢。
匆匆忙忙,舍舍貼貼,豈有兒男因此搦?
到後來啞啞見大害騷水子出來,以為是傷著大害,慌忙逃脫,也是自然之理。
說來事出有因,咱且話分兩頭。那天夜裡,黑女大手持攪料棍將那賊二臭八八八九九九 一頓數落,直欲將天上的星星敲下來、地上的太陽捅出來方才罷休。早飯吃罷,黑女大看四 岸(邊)無人,從懷裡抽出十元錢的老大票子遞向老婆,蠻得意地說∶&ldo;也看這啥!嗟,這幾 日閒了,上會給咱黑女扯件花花衫子!&rdo;老婆一驚,問他∶&ldo;你這錢從哪達來的?&rdo;老漢悄 聲一笑,道∶&ldo;這你甭問,只管撒開手地使喚便了。&rdo;老婆放下鍋刷,圍腰上擦了手,說∶ &ldo;你不說明,我咋就使喚得展坦?&rdo;老漢說∶&ldo;這事沒要你曉得你就甭曉得,曉得了能咋? &rdo;老婆臉色一沉,沒接票子,回過頭又去刷鍋,邊刷邊說∶&ldo;我測著了。&rdo;說過,眼雨吧嗒 吧嗒掉進鍋裡。老漢急了,道∶&ldo;你哭啥哩嘛,你說咱還能咋人家?&rdo;老婆道∶&ldo;咋不咋叫 他賠咱女子的清幹!&rdo;老漢一聽,恨得是直咬牙,說∶&ldo;你咋這混嘛!那是啥東西,是盆是 瓦,綻開了挖把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