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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支書這麼一說,民兵們如眾星捧月一般看著呂連長,並隨著笑起來。呂連長有些得意 ,搖頭晃腦地說∶&ldo;婆娘那瞎傢伙,把我害了一輩子!&rdo;眾人跟著又笑。正笑著,呂連長又 靈感閃現,對葉支書說∶&ldo;老葉,咱是不是把季工作組叫一下?&rdo;葉支書道∶&ldo;叫可以,不 過這麼晚了,把他叫起來不曉合適不合適?依我看這雞毛蒜皮的小事,你處理一下就算了, 叫他來還不是這相,你說得是?&rdo;呂連長扎住吸了幾口煙屁股,吸盡了,點點頭說∶&ldo;就是 。&rdo;邊說邊捻了煙屁股,朝門口走了幾步,又轉過身說∶&ldo;人咋這長時間還不來?這寶山黏 黏糊糊。年頭時候我說他當民兵不行,你鼓住說他行,看,到現在連個人都喊不來!&rdo;葉支 書知道是說他,便接住道∶&ldo;連長,你也甭說我,後來是你先同意的,你還說,老葉,娃既 然想當,就叫娃鍛鍊一下。我也不曉當初你是咋搞的,如今又變卦了?&rdo;說完一笑。這一句 說到呂連長病上,呂連長跟著笑了。
笑聲沒落,寶山走進門,呂連長問∶&ldo;人哩?&rdo;寶山說∶&ldo;在後頭。&rdo;葉支書說∶&ldo;看 這娃,人既然來了,你當民兵的不押進來,你自個兒倒先進來了。&rdo;正說著,只聽門外一聲 十分乾脆的&ldo;報告&rdo;。呂連長說∶&ldo;進來。&rdo;鄧連山碎步走進門,敬禮後,一個幹練的立正 動作,把呂連長給逗笑了,呂連長說∶&ldo;老熊麻利得很嘛,棉襖都不穿。&rdo;鄧連山道∶&ldo;報 告連長,天熱了,穿棉襖不利於生產勞動!&rdo;呂連長說道∶&ldo;穿不穿隨你,只是今黑你麻 煩下了!葉支書你說,該咋?&rdo;葉支書坐在炕上,點上旱菸鍋子,聽呂連長問他,這忙挪動 下來,說∶&ldo;按你的老規矩,先審一下。&rdo;
呂連長點頭,回頭說∶&ldo;鄧連山你這個壞分子,老奸巨猾,目下你不敢公開出頭作案, 卻暗中指派你有柱,你說是否?&rdo;葉支書隨著說∶&ldo;聽群眾反映,最近你正在訓練民團,準 備訓練好了和無產階級專政作對,這事確實?&rdo;鄧連山低著頭說∶&ldo;報告支書,罪人鄧連山 不敢。&rdo;葉支書道∶&ldo;不敢?你竟敢抵賴?豬臉看著抽上兩摑。&rdo;豬臉站起,上去照著鄧連 山的老臉,不多不少結結實實抽了兩摑,打得老漢後退四五步。葉支書說∶&ldo;你立好。&rdo;鄧 連山說∶&ldo;是!&rdo;葉支書又說∶&ldo;你說你沒訓練民團,那天天早上天不亮你在院裡&l;一二一 &r;喊啥?你以為人都聽不著得是?&rdo;
鄧連山忙辯解道∶&ldo;我看有柱作風稀拉,有心加強一下。&rdo;呂連長說∶&ldo;好傢夥,你賊 吃豹膽!訓練民團準備和我呂青山的部隊打上一仗得是?好啊,你下戰書,咱兩家就打上一 仗。解放多年沒打仗,老子都手生了!把你是啥部隊,現有多少人馬,且給我和葉支書匯報 一下。&rdo;鄧連山擺手不及,連連說道∶&ldo;報告,報告連……連長,罪……罪人鄧連山確實不 是……&rdo;葉支書掩住笑口,道∶&ldo;沒說你這國民黨的殘渣餘孽就是不成,你訓練下的民團個 個流氓成性,今天天黑時候,竟然出動到村頭騷擾百姓,拽住人家良家婦女就要強姦!&rdo;
《騷土》第二十八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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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連山莫名其妙,戰戰兢兢道∶&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