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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簫上校策馬奔於廢墟之上,他拿出望遠鏡,眺望遠方的情景:
鐵蹄踏碎火焰,伴隨震耳欲聾的炮擊,獵騎兵的身影從灰燼中出現。
他們手持軍刀和手槍。
戰馬噴出炙熱的鼻息,如同閃電撕裂一道缺口。
獵騎兵策馬橫衝,手起刀落,大肆屠殺,驚散街道的平民。
黃簫微笑著,對於他來說,鐵林人壓根不算是大夏的公民。
他收起望遠鏡,拔出軍刀。
這是個清除垃圾的好機會,他想。
手指輕輕擦拭著銳利的刀鋒。
他向來不喜歡這些骯髒的奴隸,現在可好,他們私藏反抗軍成員,這將是個極佳的藉口。
一輛又一輛運載著臼炮的堡壘馬車從黃簫的身旁經過。
只聽他高呼一聲“準備”。
馬車上的炮兵立刻裝填炮彈,將漆黑的炮管對準山城的寺院。
“大校!這可是會誤傷平民的!”
就在黃簫準備揮刀的時候,林哲卻出現在了他的馬下。
然而黃簫只是淡淡地回答道:“你將反抗軍的據點告訴我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後果。”
“大校!他們不是反抗軍啊!”林哲焦急地喊道,“我們是有底線的,我們的所作所為不都是為了百姓……”
“開炮。”黃簫猛地一拽韁繩,戰馬人立而起,他高舉軍刀,斷然命令道。
林哲的面前閃過一道道耀眼的火光。
轟擊的巨響震顫大地,連受訓的郡馬也躁動不安地嘶鳴起來。
炮彈如同流星墜向山城,炸燬房屋和街道,點燃起熊熊的大火。
林哲看到無辜受害的鐵林人四散奔走:
他們躲藏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然後被獵騎兵的手槍射穿了胸膛。
他們只能無助奔逃,可獵騎兵又追上去,用軍刀砍下他們的腦袋。
黃簫上校根本不在意他的話,只是滿意地欣賞著這場殺戮,陶醉於屍山和血海。
其實林哲早已想到了這樣的結果。
在他按照高德領事的意思,將訊號追蹤器放進外衣口袋的時候起,他便已預料到了最後的結局。
高德當初說道:“這是我們必然要做的。”
高德將那件先人的發明塞到林哲的手心,讓他尋找機會放在梁晨的身上,之後在他們察覺之前,用最快的速度召集獵騎兵團和戰車團進行追蹤和殲滅。
——攻克反抗軍最好的辦法便是“攻心”。
高德常常如此說:
讓敵人輕敵,讓敵人誤以為獲得了自由,讓他們覺得我們軟弱,然後離間敵人,削弱敵人,出其不意,抓住死穴。
最後就像今天這樣,給予致命一擊。
要麼不幹,要麼就要將敵人壓迫粉碎至無以翻身,絲毫不留予東山再起的機會。
和平年代的鐵林人會奪走大夏公民的工作,會成為殺人搶劫的罪犯,將輻射區的糟粕帶到城市;
混亂年代的鐵林人會反抗文明社會的“霸權”,協助被推翻的大夏皇族,抑或成立遊牧聯盟和海盜共和國,攻城掠地。
就像殺戮的火種,鐵林人將戰火燒遍全世界,留下遍地瘡痍。
林哲知道成就大業是必須要付出代價的,他也深知,如果最後能換來大夏的和平,再來一次,他也一樣會做。
他刺殺過外國人,綁架過銀行家,還脅迫過無辜的女子……
領事說,欲實現大善,必先要付出成為大惡的代價。
一將功成萬骨枯。
可是這樣的代價,會不會太沉重了呢?
林哲只好默默不看,假裝瞎子,將墨鏡和假鬍子重新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