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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固對於冷兵器的研究主要注重實用性,尤其偏重於短兵器,對劍這種長兵器沒有什麼發言權。鍾樂岑卻笑了笑:&ldo;原來土御門先生有家族淵源,不過,我對日本鑄劍師瞭解甚少,沒有聽說過貴家族的名號。&rdo;
土御門嘴角兩邊的肌肉微微跳動了一下,臉上卻依然保持著微笑:&ldo;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鄙人剛才聽到了沈先生的高論,深感欽佩,只是有一兩處小小的疑惑,不知先生能否為我解惑?&rdo;
鍾樂岑客客氣氣地說:&ldo;土御門先生太客氣了。我也只是一家之言,並沒有什麼考證為據,解惑是絕不敢當的,而且恐怕會導人歧途呢。&rdo;
土御門似乎並不打算就此打住話頭,又微微躬身:&ldo;沈先生才是太客氣了。剛才沈先生的一番言論極有見地,鄙人冒昧問一句,沈先生可是陰陽師?&rdo;
鍾樂岑不動聲色地回答:&ldo;土御門先生所說的陰陽師似乎是貴國的稱謂,在我國是沒有這種稱呼的,至少我沒有聽說過,更不怎麼瞭解。&rdo;
土御門看他一眼,笑了一笑:&ldo;是鄙人見識鄙陋,讓沈先生笑話了。剛才說到歐冶子所鑄的泰阿之劍,沈先生認為它是一柄可以指揮陰兵的陰器,鄙人想問一下,為什麼歐冶子用黃泉之銅鑄出的魚腸、純鈞、湛盧寶劍並沒有這種能力,而泰阿卻有?難道泰阿的材質也有異常之處嗎?據鄙人在《越絕書》中讀到的內容,只說歐冶子與幹將&l;鑿茨山,洩其溪,取鐵英&r;,並沒有談到什麼特異的地方,而同時鑄成的龍淵和工布在歷史上也沒有這樣神異的表現,這究竟是為什麼呢?&rdo;
鍾樂岑微微皺了皺眉:&ldo;同時鑄成的寶劍有所不同是很正常的,歐冶子為越王所鑄的五柄青銅劍中,有兩柄被認為並非寶劍,而魚腸是一柄兇劍,純鈞則是中正陽和之劍,同爐所出,差別不也是很大嗎?&rdo;
土御門笑了一下:&ldo;沈先生是避重就輕了。魚腸與純鈞的差異,恐怕不能與泰阿的神異相提並論吧?剛才先生曾經提到過,歐冶子不但是鑄劍大師,也是聚靈高手,這一點,先生能否說得再詳細一點?譬如說,聚靈之法?&rdo;
鍾樂岑怔了一下,失笑:&ldo;土御門先生這問題問得實在有趣,關於歐冶子,我也只是從神話中去揣摸一二,又怎麼會知道他的聚靈之法?&rdo;
土御門臉上微微閃過些失望的表情。他還想再說什麼,沈固已經不耐煩地皺起眉:&ldo;日本既然有自己的陰陽師,又何必到中國來尋訪什麼聚靈法?&rdo;
土御門的表情微微有些尷尬:&ldo;是的。鄙人承認,日本國的很多文化來源於中國,雖然在日本得到了發揚光大,但在發展中也不可避免地遺失了一點東西。鄙人前來中國,就是想尋找這些遺失的秘密。&rdo;
沈固不願意再聽這種論調,冷笑了一聲:&ldo;既然是&l;發揚光大&r;,又何必在乎遺失了&l;一點&r;東西,對不住,我們還要繼續參觀,就不奉陪了。&rdo;
土御門一臉遺憾的神情,跟在兩人後面走了幾步:&ldo;沈先生,沈先生,希望以後還能有機會與您交談。如果沈先生有興趣,請給我打電話。&rdo;
沈固拉著鍾樂岑快走兩步,跟著人群往二樓走去,把討人厭的聲音拋在了身後。走到二樓,他往下看一眼,發現土御門身邊多了一個女人,身穿紫色休閒西裝,微微俯著頭,看不見臉,似乎正向土御門說著什麼。土御門聽了片刻,便轉身和她一起走了出去。沈固從背後看去,覺得那女人的腳步特別輕,似乎並沒有落在地上,而是在空氣中飄過去似的。他不記得剛才曾在一樓大廳裡看見過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