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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閒下來,腦子裡就會多出許多事。
顧以安靠在城牆上,望著天邊的月亮,微微出神。
他們在這裡已經戰鬥了三日三夜,按理來說,開瑤派應該早就來人援助了,其他聽到訊息的大宗門應該也會施以援手。
可偏偏,直到現在,支援的人連個影子都沒有。
莫非其他宗門也被妖獸圍困了,這才抽不出手來?
可這不應該啊。
她看過地圖,湖陽城的確是最靠近妖獸森林的一座大城了,若是妖獸暴亂,最先遭受危機的也是這裡。
妖獸要到開瑤派,怎麼也得走上五天,更不要說其他離得更遠的宗門了。
總不會開瑤派至今還沒有收到訊息吧。
顧以安想想就否決了這個猜測。
且不說城主一得到訊息就向開瑤派求救,就算他沒有求救,湖陽城是一座大城,來來往往多少修士,總會有人向那些宗門報信的吧。
難道是開瑤派見死不救?
修仙界一直傳言中部這些宗門最講究道義,如今修仙界大難,他們若是袖手旁觀,豈不惹得天下人恥笑,以往多少年經營的好名聲也要毀於一旦了。
顧以安想到這裡,又忍不住搖了搖頭。
修仙界各種爭鬥,都是為了利益,名聲這回事,哪裡又能真正束縛住這些宗門勢力呢。
可就算為了利益,抵擋不住妖獸,各處都會遭受極大的損失。
所謂唇亡齒寒,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前頭的城池被攻破了,後頭的修仙門派怎麼可能獨善其身?
各大門派掌門,怎麼也不該是如此短見之人吧。
顧以安想得頭痛,忍不住站起身來看著數里之外,隱藏在黑暗之中的妖獸。
也不知他們還能撐住多長時間。
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
顧以安回頭看過去時,發現來的正是先前在妖獸掌下救下她的青年男子。
她彎起唇,露出一個笑來,“還未多謝道友救命之恩。”
他看她一眼,唇畔牽起一抹淺笑,道了一聲不必。
瞧見顧以安疑惑的眼神,他這才補充了一句,“我看見你手裡的短劍了,我不出手,你也不會有什麼事。”
“可我也會受到重傷,恐怕無力再戰了,所以還是要謝謝道友。”
“你無力再戰,損失的是守城的實力,也許最後勝負就取決於你這一點力量。我幫你,其實也是在幫我自己,所以不必道謝。”
青年溫聲說道。
這話撇得十分乾淨,偏偏他眉眼之間始終帶笑,倒叫人升不起惡感來。
顧以安看著他的臉,募地升起一股熟悉感。
這回倒不是因為他的眉眼,而是因為他的言行。
好似遇到了同類呢。
顧以安跳過這個話題,主動問他,“還未問道友怎麼稱呼?”
主動請教他人姓名,有結交之意。
“我姓許,單名一個修字。”
許修。
顧以安點了點頭,又道:“我姓顧,名喚以安。”
她看著他懷中抱著的古琴,又問了一句:“道友是音修?”
許修點了點頭。
“那方才那段琴音,也是出自道友之手嗎?”
許修笑了笑,沒有否認,“雕蟲小技而已。”
在守城之戰中發揮了那麼大的作用,怎會只是雕蟲小技?
她也笑了笑,卻不再多問。
此時許修倒是主動開口:“日前我曾經給家裡發了一張傳訊符。”
這話說得沒頭沒腦的。
顧以安挑眉看他。
他沒有看顧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