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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一個外穿白大褂,內襯警服,手裡提著白色箱子的人走過來,看起來應該是當地警察局的法醫。
&ldo;蘇珊娜隊長,你能過來看看這個麼?&rdo;
&ldo;恩,好的,你馬上與中情局聯絡一下再確定一下他的身份&rdo;蘇珊娜一邊向那個法醫跑去。
我自然也跟了上去,法醫官蹲在身體旁邊向蘇珊娜指了指死者的眼窩說道:&ldo;你看他眼眶上的傷痕,一共有兩條劃痕,和他食指、中指的指甲基本吻合,在他的指甲縫裡也找到了被颳走的肉。而且這傷痕的深淺很有規律,中間沒有任何停頓。說明這個人在死之前就將自己的眼睛挖了出去!&rdo;
聽到他的話我驚愕不已,腦海里浮現出他向我跑過來時候的樣子,他的眼上的確帶著墨鏡,我還以為他在刻意隱藏他的身份。
&ldo;你是說他將自己的眼睛挖出去了對麼?&rdo;蘇珊娜跟我的反應一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法醫收回舉著屍體手指的手,抬起頭看著蘇珊娜,&ldo;沒錯,他在死之前已經挖掉了自己的雙眼,他在挖的過程中力道完全沒有改變,也就是說,有什麼讓他不知道疼痛,毫不猶豫地挖掉了自己的眼睛。&rdo;
對於人體來說,趨利避害是一種本能,一個正常人怎麼也不可能完全控制不了身體的本能反應。譬如割腕自殺的人,傷口到了最後都會變淺,是因為疼痛感驅使人的正常反應,而面前的這具屍體卻沒有因為疼痛出現停頓,這很反常。
我的腦子聽到這,開始混亂起來,一路上我想過很多可能性,但事情的詭異程度還是有些超出了我的想像。
&ldo;還有其他什麼發現麼?&rdo;法醫蓋好了屍體上的白布,蘇珊娜繼續向法醫問道。
&ldo;沒什麼了隊長!&rdo;法醫搖了搖頭,但他的新發現卻又讓我想起了一些事情,讓我想起了西姆安娜酒店那個可憐的被人塞進樓頂水箱中的女孩,想起了她生前電梯裡那段詭異的行為,這種強烈的聯絡感讓我渾身上下不自然地打起了冷戰,蘇珊娜瞄了我一眼,&ldo;你這個人還真是奇怪,幹嘛總像癩皮狗一樣跟著我呢?&rdo;。
我嘿嘿向她一笑,&ldo;誰讓你不讓我走呢?所以我只能跟著你呀!&rdo;
&ldo;愛德華,把他拷起來帶回警局!&rdo;
&ldo;喂喂,你不應該這麼對我吧?&rdo;說著一個警官將我的手拉到背後,一雙冰冷的手銬已經將我的手捆住,我有些生氣,心想,剛才幫你真是白幫了。
警局門口,人來來往往,車來來往往,沒有一個人臉上帶著友好的表情,這是我第幾次來到這裡了?自從黑人警長麥可神秘失蹤之後,我總覺這裡有什麼不對勁,但又是什麼不對勁,我卻說不出來。
剛才在警車上,蘇珊娜就好像看出了什麼,我想&ldo;這回回到警察局,他指定得將我調查的清清楚楚,查就查吧,反正我與這件事也沒有任何關係。&rdo;
&ldo;等一下,蘇珊娜隊長!&rdo;警局裡一個警察氣喘吁吁地追出來,蘇珊娜開啟車窗,&ldo;這是法醫給你的。&rdo;警察把一張對摺起來的紙遞給她,沒說其他的事就走了。
她梳理著她的馬尾辮子,撓撓頭有些莫名其妙,順手將這個紙條扔進了副駕駛座位的抽屜了,我以為那個法醫屍檢這麼快,就這麼一會就出具了屍檢報告。於是,我問道:&ldo;寫了什麼?幹嘛不看看?&rdo;
&ldo;哦?先生,你對這個案子還比較關注麼?最好還是說說你自己吧?&rdo;
我沉默了,因為我不忍心編個瞎話去糊弄她,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