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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家的庫房地上的一層不過是堆些尋常的傢俱擺件,雖然在世人看起來已經彌足珍貴,但是也不過是迷惑人的東西罷了,開啟了暗室,沿著階梯向下,才是真正的庫房,裡頭已經堆滿了不少的東西,點亮了兩邊的油燈,採薇一箱一箱把蓋子開啟,露出裡頭運回來的大量黃金和珠寶寶石,她拿了幾件把玩了一番,才道:&ldo;雖然不乏奇珍異寶,不過也並不見新意。&rdo;
賀蘭墨跡拿過一塊嬰兒拳頭大小的粉鑽,道:&ldo;這不是寶石,這鑽,粉紅色的可是非常少見呢。&rdo;
採薇接過來一看,果然與尋常的紅藍寶石不同,切割的面並不多,可是在燈下依然散發著極為璀璨的光輝:&ldo;真耀眼。&rdo;她說著,放了回去,顯然並不是有多少喜歡。
旁邊一個面容平常的中年男人在給他們做介紹:&ldo;我們的瓷器和茶葉,以及絲綢在西洋極受歡迎……她們的衣飾和飲食也與我們大為不同……&rdo;
聽到此處,採薇很是興奮插嘴:&ldo;帶了方子回來了麼?&rdo;
&ldo;是的,另外還帶了一些調味料的種子。&rdo;那個中年男人顯然很有生意頭腦,&ldo;還有不少西洋貴婦喜愛的首飾和髮型圖紙。&rdo;
&ldo;多多,他好懂我的心。&rdo;採薇小姑娘極為興奮稱讚了一句,便聽得那個中年男人微微欠身,道:&ldo;除此之外……海棠留在了法蘭西。&rdo;
賀蘭淺夏眼眸一沉:&ldo;哦?&rdo;他不動聲色。
&ldo;她成為了國王的寵妃……&rdo;那個男人說到此處的時候遲疑了一下,才道,&ldo;其實,海棠留在那裡也好,至少可以為我們在西洋留下一個據點。&rdo;
&ldo;所以就先斬後奏了?&rdo;賀蘭淺夏挑一挑眉梢,語氣是難得的冷酷。
採薇不想繼續聽下去,就自己走進了那疊放好的箱子內,轉著轉著,她卻忽然發現了一個做工精細華美的棺材,不由有些吃驚:&ldo;怎麼會有個棺材?&rdo;
那邊的對話便頓了一頓,才聽得那個中年男人答道:&ldo;是一個落魄的貴族賣給我們的……上船的時候,棺材還是密封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上了岸就忽然鬆動了,我們已經檢查過了,這只是一個普通的棺材罷了。&rdo;
&ldo;他們居然有收藏棺材的愛好?&rdo;採薇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ldo;少見多怪!&rdo;賀蘭淺夏搖了搖頭,又道,&ldo;挑你喜歡的幾件拿去當擺設吧。&rdo;
&ldo;好嘞!&rdo;採薇小姑娘又恢復了興致,東挑西撿的,選了一個落地的西洋鍾,一隻帆船的模型,還有一隻音樂盒。
&ldo;這東西居然能發出聲音,好神奇啊。&rdo;採薇小姑娘拼著帆船的模型,一邊託著腮看著八音盒發出簡單的曲調。
&ldo;別分心。&rdo;賀蘭墨跡在幫她拼模型,手法嫻熟,顯然是輕車熟路。
採薇小姑娘扭頭托腮看了他一會兒,問道:&ldo;看來你很有經驗啊。&rdo;
&ldo;他以前就愛琢磨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rdo;賀蘭淺夏坐在不遠處,翻著一本本的帳簿,一目十行,卻是能夠極為精準得把所有帳目都算得一清二楚。
採薇對此,也只有膜拜的份兒了。
&ldo;不用羨慕,就像我們沒你那麼能吃一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