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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千陽慢慢地轉過身,他早已從聲音聽了出來,站在他身後的人是莫所長。 虞山鎮派出所的所長莫誠毅。 街道冷清得可怕,一個人都沒有,那滿地枯黃的落葉在秋風中沙沙作響。 莫所長一身便服,眼神堅毅,滿臉平靜地盯著盧千陽。 “莫所長,你也是來吃飯的?” 盧千陽笑了笑,他很清楚,莫所長不會是來吃飯的。 莫所長沒有半分的表情,只是透過玻璃窗看了一眼屋內鼾聲如雷的胖老闆。 “我來找他……” 莫所長朝窗裡的胖老闆努了努嘴。 盧千陽知道,胖老闆看出了那場火災的破綻,莫所長也一定是看出了什麼。 “兇手還是留下了線索……” 盧千陽說了一句,莫所長微微地點了點頭,眼神裡卻彷彿對盧千陽的話沒有什麼興趣。 “你不該來虞山鎮。” 莫所長還是那句話,這句話裡飽含深意。 盧千陽也還是回了那句話。 “來都來了,總要搞個清楚的。” “虞山鎮的事情,你一個外地人能搞得清楚麼?” 莫所長雙眼微微一眯,眼神凌厲地盯著盧千陽。 盧千陽淺淺一笑。 “有些事情,總得有人來做。” 莫所長不再說話,慢慢地向前,抬起手,推開了店門。 盧千陽剛要抬腳離開,莫所長突然側轉過身,對著盧千陽說了一句。 “你喝了酒,今晚就不要開車了,住下吧,明天我送你。” 盧千陽回過頭,看了看莫所長,想了想,點點頭。 “我也沒打算今晚就走,既然言家在辦喪事,總要去祭拜一下才好。” 莫所長的嘴角微微地翹了翹,沒有說話,瞥了一眼對面的旅館,轉過身,走進了店裡。 盧千陽也轉過身,順著冷清的街道往前走去,他記得,這條街的盡頭,轉過兩條小巷,就是言風秋的那棟院子。 靈堂一定是設好了,去給他上炷香,也去見一見那個沒有半分言家血脈的言鳳賢。 步履輕盈,秋風拂面,身影越來越長。 果不其然,言家的大院燈火通明,院門上掛著一道巨大的挽幛,黑白色的幛幡隨風輕舞。 門口沒有人,院裡也很清靜。 盧千陽走到門口,朝裡面望了望,院裡堆放著各種祭祀用品,中堂大門敞開著,中堂之上,一具巨大的漆黑棺材架在兩張長凳上。 棺蓋支在一旁,棺材前一張供案。 供案中央,一塊紫檀的靈牌赫然矗立。 靈牌前面供著幾盤供果和一個銅製香爐。 香爐裡三支青香繚燃冒著清煙,香爐兩邊各一個燭臺,兩根白色的蠟燭正有氣無力地燃燒著。 案前一個火盆,盆裡燃著烈烈火焰。 火盆前跪著一個人,他手裡拿著一疊紙錢,一張一張地把紙錢往火盆裡放。 盧千陽只看一眼,就認了出來。 言鳳賢。 盧千陽有些詫異,虞山鎮如此重要的人物過世,為何只有言鳳賢一個人跪在靈前? 也許是風俗。 不錯,就是風俗。 在虞山鎮,過世當夜,只能由至親嫡系男丁守靈。 盧千陽不明就裡,還是走了進去。 腳步聲很輕,跪在地上的言鳳賢還是聽了出來。 言鳳賢拿著紙錢的手頓時停了停,他卻沒有轉身。 盧千陽微微地嘆了一聲,站定在言鳳賢的身後。 “你來幹什麼?” 跪倒在地的言鳳賢冷冷地說了一句。 “我來給老爺子敬炷香……” 盧千陽知道,言鳳賢一定猜到身後的人是自己。 言鳳賢怎麼能猜不到,虞山鎮言家有自己的規矩,今夜嫡親守靈,不迎外人。 不知道這個規矩的只能是外地人,外地人,只有那個爺爺言風秋臨死前見過的那個人,那個從蓉城來的人。 言鳳賢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把手中最後的幾張紙錢丟進火盆裡,慢慢地站起了身。 盧千陽一臉肅然,慢慢地從側面桌上擺放的香束裡抽出三支檀香來,雙手恭敬地握著檀香,湊在燭火上點燃。 盧千陽用手扇了扇冒著火苗的檀香。 火滅,煙起。 盧千陽沒有跪,只是站在靈位前鞠了三躬,把三支檀香插進香爐裡。 禮畢,起身。 言鳳賢垂手站立一旁,手臂上套著一截黑色的黑袖巾,臉色肅然。 盧千陽沒有走的意思,言鳳賢也沒有讓他走的意思。 言鳳賢深深地看了一眼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