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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元和武宗的差別必然不止在修煉方法上有細緻的不同。

外在的環境，比如靈氣靈石儲備都可能不同。

如果他要死了，那連武宗位面的新生兒都可能滅亡。

這種聯絡太過殘忍，太過讓人無法理解……為什麼？為什麼是他？為什麼會這樣？

紀清泉腦中充滿了各式各樣的問題，還有武宗位面的那群人說著什麼。只是那些話被他全然略過了。他的大腦放空著。

一片空白。

不，應該說一片虛無。

一個月前只是口頭上說一說的衝擊遠遠沒有現在一道傷口來得衝擊更大。

這些事情，他還誰都不能告訴，誰都不能說。一切，只能他自己承擔。

紀清泉好不容易回過神，放下手，遲疑了一下後，向後一倒，躺在床上。

&ldo;現在衝擊對我們都很大。我想我們雙方都需要冷靜一會兒。早點睡吧。‐‐夏褚&rdo;

夏褚這話說完後，紀清泉的腦內再無聲響。

如果是一樣的傷口，出現在了一個新生嬰兒身上，或者出現在一個正在晉升的修士上，武宗位面可能就會有人隕落。

紀清泉微微咬了下口裡內肉，他已經不敢用力。

疼痛的界限在哪裡，他尚且不知道。

他不敢再去試探。

宋老和他對練過劍法，他對自己全身上下最護著的部位一直是他的雙眼。他太在乎自己的雙眼。而如今他要在乎的是他整個身子。

憑什麼啊？

紀清泉開口：&ldo;你們現在還聽得到我說話麼？&rdo;

&ldo;嗯。‐‐夏褚&rdo;

只有夏褚一個在回復他，其他人不知道在幹什麼。

紀清泉想著反正所有人都能看到天空中的場景，便開口：&ldo;我這輩子，得過且過，護著自己就好了。所以你們不要寄太大希望在我身上。與其將希望放在我身上，不如放在你們自己身上。你們一個位面的人總能有人想出如何解除聯絡的方式。&rdo;

&ldo;……你和一般人不太一樣。‐‐夏褚&rdo;

紀清泉總算從衝擊中將自己挖出來，看著虛無處的雙眼內極為清透。他輕笑著說：&ldo;我現在啊一天到晚就想發財，修真比我想像中費錢多了。我就一個人，外加上一個宋老，現在還多了一隻金絲楠。我很理智，我明白我肩負不起你們一個位面的重擔的。我會學習，但那並不是為了你們。&rdo;

武宗位面教他並不是因為他是紀清泉，而是因為他和武宗之間的聯絡。

如果他是一個隨便的甲乙丙，這些和他說話的人，連一個眼神都不會給他。

&ldo;太理智並不是一件好事。不過我現在很慶幸，還好這個人是你。這是最壞訊息中算好的訊息了。‐‐夏褚&rdo;

夏褚的話裡帶著點調侃：&ldo;那祝你發財，祝我們早日找到解決方法。這中間這段時間，你學我們教，我們合作愉快？&rdo;

夏褚能代表武宗位面？

紀清泉不清楚，他顧不了那麼多：&ldo;合作愉快。&rdo;

他閉上雙眼，最後不知道何時睡著的。

……

第二天吃飯的時候，紀清泉忽然問了自己同桌的小夥伴一個問題：&ldo;假如你救了一個人，會死很多很多的人，而你不救他，可能只會死他一個。你救不救？&rdo;

管陽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