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掘墓者的妻子帕米拉以前總是一手拿著花，胸前掛著金十字架，也喜歡和他一起看廣告。

卻從來沒有生個泰伊這樣的小孩來陪他們一起看廣告。

&ldo;我?跟你生小孩?真是瘋了混帳……&rdo;咔嚓，&ldo;……滾開混帳?你為什麼還不滾?為什麼還賴在這裡?拿走你的破禮物，給我滾出去。滾。你……&rdo;

咔嚓……

我卻加倍愛……

&ldo;你要我跟你說清楚嗎?我和威廉已經在一起有一年了。對你來說是個新聞嗎?除了你，全鎮的人都知道了。如果我想生小孩，也要生他的。&rdo;

我卻加倍愛你。

&ldo;你要幹什麼?哦上‐‐&rdo;

咔嚓。

&ldo;‐‐帝啊。快放下!&rdo;

往事像一群負鼠般躥過掘墓者的頭蓋骨。

&ldo;不，不要!&rdo;她尖叫著，盯著丈夫手上的刀子，&ldo;別!&rdo;

但他還是做了。

他將刀子送進妻子的胸口，就在那個聖誕節早上送給她的金十字架正下方。一朵漂亮的紅色玫瑰綻放在她胸前!他再次將刀子送進胸口，玫瑰開得更大。

鮮血一直流一直流一直流，帕米拉跑到……哪裡去了?哪裡去了?衣櫃。對，樓上的衣櫃。她一面流血，一面慘叫：&ldo;哦上帝上帝上帝……&rdo;

帕米拉慘叫著，同時舉起手槍，瞄準他的頭。帕米拉的手綻放出一朵漂亮的黃花，他的感到太陽穴受到一記重擊。我加倍愛……

事後掘墓者清醒過來。

他看見的第一個東西，是教導他的人那對親切的眼睛。

咔嚓，咔嚓……

他撥打語音信箱。沒有留言。

教導他的人，他到底去哪裡了?他人在哪裡?

沒時間想這個了，沒時間快樂、感傷，雖然他不確定什麼是快樂什麼是感傷。他只有準備下一次槍擊的時間。

掘墓者開啟衣櫃的鎖，取出另一把自動手槍，也取出一把烏茲槍。他戴上難聞的橡膠手套，開始裝填彈匣。

這一次帶兩把。不用提購物袋。兩把槍，加上很多很多子彈。教導他的人說，這一次射殺的人數，必須比他先前射殺的總人數還要多。

因為這一次是今年最後一夜最後一小時的最後一分鐘。

第二十四章

晚上八點五十五分

大汗淋漓的帕克&iddot;金凱德跑進fbi檔案室。

盧卡斯走向他。她的臉色比他印象中蒼白得多。&ldo;我接到你的留言了，&rdo;她說，&ldo;那個記者斯萊德，他找到收發室的人，最後查出了你的真名。&rdo;

&ldo;你答應過我的。&rdo;他怒氣沖沖地說。

&ldo;對不起，帕克，&rdo;她回答，&ldo;我很抱歉。不是從我這裡洩露出去的。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rdo;

埃文斯博士和託比都默不做聲。他們知道是怎麼回事，但也許看到帕克氣在頭上，不想被卷進這場風暴。凱奇不在檔案室裡。

帕克快速驅車從費爾法克斯趕到市中心的途中，已經打手機聯絡過他們了。他向駐守在他家外面的探員借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