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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琳西·斐/譯者: 謝佩妏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1kerryonians、forty thieves、pg uglies、shirt tails,四者皆為紐約十九世紀的街頭幫派。
他靠上前,把杯子放在桌上。
&ldo;這個國家不贊成殺人、欺騙或偷竊的行為,但我們卻任由異端邪說‐‐惡中之惡‐‐壯大。天主教徒把羅馬教宗當作神一樣崇拜,透過儀式而非懺悔為人類贖罪。還有,哪種人最會濫用階級地位?當一個組織聽命於一個人而非上帝時,那些關上的門後面藏著哪些不為人知的惡行?懷德先生,你看過這裡的愛爾蘭人,你知道他們的個人意志完全被信仰淘空,根據信仰,他們得經由某個凡人之手才能獲得救贖。他們喝得爛醉、纏綿病榻、生活放縱,為什麼?只因為他們信仰的宗教剝奪了他們的上帝。我再也不去照顧那些不願意放棄天主教的人,因為我擔心自己的靈魂反而助長了濱神的信仰。我太太‐‐願她安息‐‐心太寬厚,還沒發現自己的盲點,就染上了他們不幸的傳染病。&rdo;他的語氣悲傷而認命,&ldo;但是我會為愛爾蘭人祈禱,願上帝原諒他們,也願他們看清事實。我每天都為他們的靈魂祈禱。&rdo;
我想起艾麗莎,拉弗帝、她睡的床鋪上肯定少不了的老鼠,還有一開始她沒先譴責教宗就向人伸手要奶油給寶寶吃的罪惡。突然間我覺得好累。要是牧師的禱告感動了她,我也看不出原因。
&ldo;但你不會相信這些事情的幕後主使,很可能是一個精神錯亂的天主教徒?而此人還到處留下親手鑿出的十字架?&rdo;我輕聲問道。
&ldo;或許是某個從小受神父耳儒目染‐‐把淫亂墮落藏在聖抱底‐‐的人?你聽到的解釋在我看來並非不可能,我甚至不覺得驚訝,懷德先生。&rdo;
圓圓的時鐘不祥地響了一下,令人心驚,像戰場上的鼓聲,一敲響就再也收不回。在這種巨大的城市裡產生這種不祥的預感似乎很傻,因為壞事無時無刻都會發生。但此刻灑落在像木桌和美麗織毯上的光線,在我眼裡變得扭曲歪斜。或許是因為雷陣雨剛剛撤退,留下我們硬著頭皮彼此對峙。這通常都是很野蠻暴力的一刻。
&ldo;安德希爾小姐會去探望天主教徒。&rdo;我籠統地說。
&ldo;沒錯,她的作為違反了我的意願,儘管我很難徹底阻止她仿效她死去的母親,但我只淮她提供慈善救助,不能有醫療行為。&rdo;
腦袋反應過來時,我微微倒抽一口氣,之後又點點頭,暗自慶幸自己還懂得隱藏內心的想法。
牧師不知道實情。他從沒陪梅西去探望過病人,梅西一定也刻意讓他覺得她只是去傳送乾淨衣服和烹飪油。再說,牧師只服務新教徒,在自己的圈子裡自然聽不到什麼風聲。我腦中突然浮現有次陪梅西到東邊的碼頭,看她幫某個斑疹傷寒病患換洗髮黃床單的畫面。我兀自吞下強烈的不安,想起那天我看到他們父女倆在吵架,原來他們是為了梅西進出天主教徒的家而爭吵,牧師根本不知道梅西在照顧生病的天主教徒。
&ldo;我寧可她去的是南卡羅來納州真正的奴隸窟,也不要她去那種囚禁人類心靈的奴隸窟,但她還是堅持要去。&rdo;牧師用他一向敏捷的雙手做了一個奇怪的小動作,&ldo;那個地方改變了她,但怎麼改變的,我並不清楚。&rdo;
我的腦袋跟隨著他說的話,到了盡頭卻發現之後一片空白。的確,梅西的個性不像她爸媽的結合,而是油與水的混合,是堅定果決和反覆無常的綜合體,讓她即使在難以捉摸時也令人著迷。因此,她一直都是我見過最獨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