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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昭一怔:“裴少卿?”
他立刻察覺到明燎的言外之意。
陳十安的話必為託辭,皇帝此時定未歇息。
太子也不會無緣無故提及裴濟,或許,他如今猶在宮中,就在紫宸殿內。
這位少卿大人的來意與他有關。
只是……太子為何要提醒他?
明昭在一瞬間發覺異樣,但明燎的用意令他生疑。
姜雲盈盈笑著,通身周謹散了大半,似有些慵懶和倦怠:“少卿大人果然勤政。”
見兩人看了過來,她有意無意地嘆了嘆:“裴少卿尊師重道,與徐太傅素有聯絡,然而回京之前,我卻從未見過他。”
明昭有些驚訝:“裴少卿曾在江南數個州縣出任要職,其中應有岱州清澤縣。”
姜雲答道:“是,裴濟大人出任清澤令時,我已在徐太傅身邊。”
“極心無二慮,盡公不顧私。”明昭言中流露著幾分驚歎,“不愧是裴少卿。”
清澤風雅之地,徐家世居於此。不乏有人認為,裴濟調任上縣清澤,正是借了徐太傅的力。
若姜雲所言不虛,裴濟就是勤勉得無暇分身,與恩師近在咫尺,卻難有拜訪之時。
明燎唇角微揚:“他在清澤任上政績斐然,卻招致一身毀謗。劾他以權謀私者不知凡幾,然而查到最後,反倒證明裴濟務實清廉,治政有方。”
此事也曾掀起狂瀾,最終卻成為他的東風。
一封接一封的密摺上達天聽,裴濟因此入了皇帝的眼。他於次年調任岱州司馬,並很快被提拔入京。
太子殿下意有所指。
姜雲與明昭皆能聽出他的深意,只是這二人心中所想並不相同。
徐太傅名望雖高,一朝致仕回鄉,便也人走茶涼。
當今天子積威深重,與為官數十載的老太傅矛盾極深。滿朝上下皆以為他這一走再無回頭路,時日久了,竟有人將主意打到清澤,盯上了徐家的根基。
財帛權勢最動人心,既然有利可圖,也能討好皇帝,此等良機誰肯錯過,連番試探之後,一場聲勢喧天的討伐突然開始。
只是結局不如人意。
在姜雲看來,明燎認為這樣的結果當在徐太傅意料之中,甚至正是他推動而成。
同樣的一番話落在明昭耳中,卻成了另一種樣子。
明昭雖然輕狂,倒也並非桀驁,三殿下知節行義,在京中名聲不凡。再者說來,就算明昭行事不妥,也輪不到大理寺過問。
若說他與裴濟有何淵源……就不得不提起他的未婚妻子。
御史大夫的小女兒,南為雅。
她的一位庶兄與父親一樣,也供職於御史臺,而且,就在當年彈劾裴濟的官員之列。
真相終究大白,南行謹受人矇蔽,遭人利用,其情雖然可憫,但仍有失職之行。好在最終未曾釀成大禍,經過一番小懲大誡,他倒是也得安然脫身。
御史在此等境況之中,到底比旁人多一些優待。
何況,南家不可能將手伸到清澤。他們的處境未必安全,徐太傅就是前車之鑑。
裴濟調任回京,南行謹也曾登門致歉。此後二人再無嫌隙,他們同殿為臣,也能算是朋友,這幾年中多有交結。
太子殿下一言一行皆有目的,莫非此事與他有關?
兩人各懷心思,雖不曾暴露出來,但明燎何許人也。他當然看得清他們的心,不如說,在他開口之時,就已經料定二人的反應。
明燎漫不經心地說道:“人心自古如此,心中有鬼之人,擔憂裴濟挾私報復,生怕哪一日犯到他手中。將他調至大理寺,京中倒是太平許多。”
姜雲失笑:“殿下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