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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邊興奮地說:&ldo;太好了!寶貝兒,等我回去我們就結婚!&rdo;
齊遠說:&ldo;好。&rdo;
放下電話,齊遠並沒有自己預想的那麼開心,反而一直處在一種莫名的焦慮之下。&ldo;第一次都會這樣。&rdo;齊遠這樣安慰自己。一個人僵硬地躺在臥室的那張雙人床上,他刻意不去翻身,怕觸碰到另一個人的位置,其實他更怕的是那個位置的人。
齊遠失眠了,輾轉反側,難以入睡。他拿出了一個收音機,每次睡不著的時候他都會聽一聽收音機,儘管他並不經常失眠。他用的是一種老式的帶指標的收音機,他反覆調換頻道,但都是一些無聊的講座節目。突然,在一個平常是空白的頻率上傳出了一個低沉的聲音,不過齊遠並沒有注意到,只是覺得這個聲音有些熟悉。
&ldo;這位聽眾晚上好!今天我會給你講一個故事。&rdo;齊遠覺得這個主播的話怪怪的,他注意到主播說的是&ldo;你&rdo;而不是&ldo;你們&rdo;,好像是特意說給一個人聽的。
&ldo;首先請你相信這個故事絕對是真實的。&rdo;
齊遠笑了笑,這不過是故弄玄虛罷了。
收音機仍在傳出幽幽的聲音:&ldo;有一個人,我先不說他的名字,我怕他害怕!&rdo;
齊遠皺了皺眉,他越來越覺得這聲音很熟悉了。
&ldo;這個人為了能和他的情人在一起,計劃著殺死了自己的妻子。&rdo;
齊遠一驚,他感覺到了空氣中瀰漫著的詭異。難道剛才被人看到了?周圍靜靜的,只有一臺收音機還在工作。
&ldo;當他殺死他的妻子時,他妻子臨死之前的眼神讓他害怕,好像在說我會回來一樣!&rdo;
齊遠傻了!他一動也不敢動,死死地盯著收音機。
&ldo;今天她回來了,齊遠,她回來了,你要小心了,嘿嘿嘿嘿……&rdo;聲音戛然而止,只剩下噝噝啦啦的聲音。
齊遠渾身戰慄著,腦子裡一片空白。&ldo;他&rdo;知道自己叫齊遠,&ldo;他&rdo;的故事就是講給自己聽的。齊遠忽然知道為什麼這個聲音如此耳熟了,因為&ldo;他&rdo;的聲音正是自己的聲音。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ldo;他&rdo;說&ldo;她&rdo;回來了!&ldo;她&rdo;是誰?難道是……
齊遠還沒來得及想完這些,便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聲音孤獨地徘徊在死寂的客廳裡,齊遠沒有去開門,他被嚇死了。
門外,蔣麗用力地拍打著門。她就是齊遠的情人,剛剛從外地出差回來,下了飛機就直接來到了齊遠的家。
&ldo;該死的,這麼晚沒回家,又去哪兒鬼混了?&rdo;蔣麗一邊嘟囔著一邊拿出手機撥通了齊遠的電話,她沒注意到樓梯下面傳來的隱隱腳步聲。
2
我們頭上都懸著一雙手,控制著我們自以為是的自然規律。
陶凌是個不會笑的女人,所以斷爺最大的愛好就是給她講笑話。斷爺的笑話一個接著一個,逗得大家哈哈大笑,連一向穩重的夏先生都笑得合不攏嘴。陶凌皺著眉,她不是不想笑,而是忘記了該如何笑‐‐那個老人拿走了她的笑,笑就是她的&ldo;鑰匙&rdo;。
圓桌上,陶凌用橡皮泥捏出了各種形狀。斷爺又講了一個笑話,這次連修羅都忍不住發出了&ldo;呼呼&rdo;的聲音,就像是在應和斷爺的笑話。
陶凌有些惱羞成怒,她&ldo;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