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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言語間，忽聞門外有人低聲道：&ldo;蘇大人果非尋常人也。&rdo;

蘇公、蘇仁聞得人聲，大驚失色。蘇仁身法甚快，護住蘇公，厲聲喝道：&ldo;何人如此膽大包天，竟敢擅闖府衙?&rdo;門外人道：&ldo;屬下有要事稟告大人。&rdo;蘇公細聽其聲，驚道：&ldo;莫非你是……&rdo;門外人低聲道：&ldo;正是不才。&rdo;蘇公大喜，忙道：&ldo;快快進來。&rdo;蘇仁不解，心存戒備，卻見房門開啟，一人入得書房來。見得此人，蘇仁大驚，道：&ldo;怎生是你?&rdo;

☆、第五章 原形畢露(1)

且說李龍、趙虎奉蘇公臺旨，將酒保安頓下來，又差兩名公差守護。是夜，酒保因驚嚇勞累，甚為疲乏，早早睡下。兩名公差閒得無趣，買些酒肉吃喝，閒話多時，待酒勁上來，昏昏欲睡，遂倒頭睡去。約莫子時，夜深人靜，只見巷中兩條黑影，尋得此處，翻牆跳入院中，近得廊下窗格前，伏耳細聽，卻只聞得鼾聲。料想房中人已睡，便撥開門閂，推開門來，一前一後摸索入得房內。隱約見得床上酒保，前面那黑影揮刀便砍。忽的眼前一亮，兩支火把燃起。兩條黑影大驚失色，方知中計，急欲抽身逃脫。卻不曾想早被公差團團圍住，當先一人，手持朴刀，正是李龍。床上酒保翻身挺起，手中亦有一柄朴刀，卻原來是趙虎。

李龍手中刀一指，喝道：&ldo;蘇大人早料到你等會前來，故令我等守候在此。你等今日插翅難飛矣，還不快快棄刀束手就擒。&rdo;兩名刺客驚恐，年長刺客道：&ldo;鬥亦死，不鬥亦死，不如一搏，或可逃生。&rdo;言罷，二人揮刀直撲李龍。李龍早有防備，截住二人。趙虎自其後襲來，眾公差皆來助戰。混鬥中，一名刺客傷了大腿，另一名刺客背部中刀，鮮血直流，終因寡不敵眾，雙雙被擒。

次日大早，李龍來見蘇公，將夜間擒拿刺客之事細細稟告。蘇公大喜，遂與李龍直奔牢獄。蘇公入得刑房，卻見刑具上綁縛二人，趙虎正鞭打盤問。每鞭下去，二人齜牙咧嘴、高聲哀嚎，痛不堪言。趙虎怒氣衝天，罵道：&ldo;直殺賊，今若不招，爺爺便活活鞭死你等。&rdo;正痛罵間，卻見得蘇公，慌忙棄了鞭子，道：&ldo;大人，此廝端的嘴硬，死賴不肯招供。&rdo;蘇公道：&ldo;嚴刑之下，其言難實。&rdo;遂令獄卒將二人拖下刑具。又斥責道：&ldo;懲兇治罪，不可冤枉無辜之人，亦不可放過作惡之人。勘審人犯，不可妄加酷刑，如此恐生冤案。&rdo;趙虎等人唯喏。

蘇公問那兩名刺客道：&ldo;你等何故至此，想必心知肚明。本府亦知曉六七分。作惡犯罪者，有微有重，重則嚴懲，輕則告戒。若非主犯，凡招供直白者，可減其罪責或寬恕之。其中輕重，你二人且細細掂量。&rdo;二人癱倒在地，只是呻吟，於蘇公之言充耳不聞。趙虎怒道：&ldo;大人之言，你等可曾聞得?&rdo;蘇公揮手止住趙虎，笑道：&ldo;你等若不肯言語，本府卻代你等言來如何?&rdo;二人漠然。蘇公笑道：&ldo;你等畏死否?&rdo;趙虎怒道：&ldo;大人休要與他等囉嗦，且不如一刀一個，結果他等狗命，一了百了罷了。&rdo;其中一人忽冷笑道：&ldo;我等未曾殺人放火，何故至死?莫非我大宋沒有王法不成?&rdo;趙虎怒道：&ldo;你等欲殺酒保滅口，豈非無罪?死到臨頭，兀自狡辯。&rdo;那人冷笑道：&ldo;難道酒保已死了?我等非為殺他。只因家中賤人不守婦道，暗中偷奸，被我窺見。今追殺姦夫至此，忽的不見，誤入院中，幾將錯殺人了。&rdo;蘇公聞聽，恍然大悟，道：&ldo;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