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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波翼正自思忖,百典湖怎地掛了一屋子薛濤的詩,且均出自華娘與一男子之手,莫非其中有何故事?再則此處亦曾是薛濤所居之地,莫非百典湖與她有甚淵源?
忽聞遠處傳來一聲鶴唳,光波翼正待出門去看,只見百典湖已走了進來,光波翼忙上前施禮問候。
百典湖見光波翼已在屋內,頗為吃驚,說道:&ldo;你這麼早便到了?&rdo;便請光波翼坐在椅子上,自己則坐於榻上。
光波翼說道:&ldo;適才前輩未歸,晚輩未蒙許可,便看了牆上的字幅,還望前輩恕罪。&rdo;
百典湖&ldo;嗯&rdo;了一聲,道:&ldo;不妨,那是一位朋友留在我這裡的,我無處收藏,便隨手掛在牆上了。&rdo;
光波翼又道:&ldo;我見所書俱是薛校書之詩,且為一女一男所書,其中似有委婉故事。&rdo;
百典湖略一沉吟,道:&ldo;那都是十幾年前的往事了,我那朋友姓尤,年輕時曾在蜀中遇見一位女子,他二人皆擅詩、歌,彼此一見傾心,在一起纏綿了數月之久。那女子最喜薛濤的詩,常常吟詠書寫。因她自己亦身在樂籍,且才貌雙全,故而有自比女校書之意。尤君與她情意日篤,本想為她贖身,娶作妻室,誰知後來朝中情形有變,尤君只得撇她而去。&rdo;
光波翼問道:&ldo;那女子可是華娘?&rdo;
百典湖點點頭。
光波翼又問道:&ldo;朝中有何變故,尤君竟要撇下華娘而去?&rdo;
百典湖答道:&ldo;一言難盡,總之男兒志在四方,豈能為兒女私情而羈於裙下?&rdo;
光波翼又問:&ldo;尤君從此便沒有再回去尋華娘嗎?&rdo;
百典湖嘆口氣道:&ldo;前幾年也曾去尋過,可惜早已失去華娘音訊,終究沒有尋到。尤君從此也不再念她,故而將當年華娘所贈之詩悉皆遺在我這裡。&rdo;
光波翼說道:&ldo;原來如此,只是我見那尤君之字似為新近寫就,他既已對華娘絕情,何必又寫出如此詩句呢?&rdo;
百典湖拿起葫蘆喝了一口酒,說道:&ldo;那本是他當年寫給華孃的,原詩皆在華娘那裡,故而重又寫來略加回味,便也棄之不要了。&rdo;
光波翼又掃了一眼牆上的詩,心道:&ldo;原來這些字幅便是昔年華娘與尤君故事之縮影。第一首詩想必是華娘初見尤君,彼此雖已屬意,猶尚害羞,故而詩意含蓄,且落款處稱其為尤公子。其後幾首二人便已互示恩愛,再無羞澀之意,改稱尤郎。對面牆上之詩,卻是那華娘初秋時聞說尤郎要走,雖勸無果,故而以詩相留。中間一首似是尤君也有意徘徊,表達了不忍之意。末後一首則是殘秋之際,華娘知道尤郎必走無疑時所書。正中牆上那半首詩卻是最為絕望,似為最後別離時所書,不知為何只剩下半幅字了。然觀其字跡,亦能看出華娘當時筆力憔悴,可見這位尤君傷華娘之深。不過若是尤君果真已對華娘絕情,又怎會重新將詩寫出,但既然百典前輩如此說,我也不便再細問人家的兒女私事。&rdo;
此時百典湖將大葫蘆遞到光波翼面前道:&ldo;我這裡無茶,你便將就些吃幾口酒解渴吧。若不喜歡吃酒,屋外大缸中有水,你自去取了喝吧。&rdo;
光波翼忙施禮道:&ldo;多謝前輩,晚輩口渴時自會去喝水,不勞前輩掛心。昨晚蒙前輩賜宴,尚未及道謝,讓前輩破費了。&rdo;
百典湖又喝了一大口酒,說道:&ldo;不必客氣。&rdo;
光波翼問道:&ldo;不知前輩如何得知晚輩住在那家悅溪客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