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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撇嘴道:&ldo;才不是哩,我今日可是憑了自己的真實本領。不過還要感謝這位獨孤公子,他今日若不來,我便英雄沒了用武之地。&rdo;說罷捂嘴笑了起來。
光波翼也笑道:&ldo;在下本是無用之人,既然得成南山姑娘之美,也不枉此紀園一遊了。&rdo;
幾人說笑了一會兒,南山提議再行酒令,蓂莢初時不肯參加,無奈南山撒嬌打混地磨她,只得答應,遂笑道:&ldo;這野丫頭,平日定是憋悶壞了,下次送你去杭州的商號裡做夥計。&rdo;
這回多了一人,南山自是玩得更加歡喜。不料酒令換了三四個,大家均吃得杯醺盞醉,蓂莢卻是滴酒未沾。
光波翼心下暗自讚嘆,這位蓂莢姑娘非但才智過人,而且竟似這天下沒有她未讀過的書、未見過的詩,又能於那書中字字句句,悉皆明記不忘。她若是個男子,只怕十個狀元也爭他不過。
南山又吃了一盞罰酒,嚷道:&ldo;不玩了,不玩了,姐姐欺人太甚,我吃得頭都痛了,姐姐還沒碰過杯子。&rdo;
蓂莢微笑道:&ldo;是你自己學問不精,還要怪罪別人。&rdo;
南山嘻嘻笑道:&ldo;這回咱們換個簡單的令,最是公平不過。&rdo;
方幹也已吃得半醉,忙問道:&ldo;是什麼令?&rdo;
南山看著蓂莢說道:&ldo;擲骰子!&rdo;
蓂莢笑道:&ldo;你口口聲聲要做先生的弟子,如今卻想用這市井兒戲討回便宜,羞也不羞?&rdo;
南山訕笑道:&ldo;總之不能便宜了姐姐就好,也顧不得許多。&rdo;便讓人取來骰子。
一共六枚骰子,南山先下令,少於二十四數者罰酒。
這一回,蓂莢果然再躲不過,三巡過後,竟吃了三盞罰酒。只光波翼一人未吃罰酒。
南山便又改令,逢單數罰酒。幾巡過後,光波翼仍未受罰。
南山托腮嘟嘴道:&ldo;這可難辦,獨孤公子會法術,竟能讓那骰子聽話,該當如何是好?&rdo;
蓂莢莞爾道:&ldo;這倒不難,可以將令改為上家擲骰子,下家受罰。&rdo;
南山拍手笑道:&ldo;這個好!還是姐姐聰明,這下獨孤公子也逃不過了。&rdo;
蓂莢卻道:&ldo;你也莫高興得太早,獨孤公子可是你的上家。&rdo;
南山這才慌道:&ldo;公子,這主意是姐姐想出的,你可莫要害我。&rdo;惹得大家一陣大笑。
四人興致正高,忽然門童來報,有人求見小姐。
第十八回 鏡水濱單槍護美,西湖畔兩袖添香
卻說蓂莢接過門童手中的名帖,見署名是&ldo;董師正&rdo;。這董師正乃會稽的一位綢緞商,蓂莢在帳冊中見過此人名字,父親紀寬在世時,曾賒過一大票貨物給此人,卻不知他今日為何而來。
蓂莢請方乾和光波翼在三月亭中稍候,自己去會見來客。
良久未見蓂莢回來,南山等得不耐煩,便起身去前院的堂屋尋蓂莢。
又過了大半晌,南山才拉著蓂莢回到亭中。
只見南山眉頭攢起,嘟著嘴一言不發,本已被老酒燻醉的小臉,此時愈加嬌紅。
方幹見狀問道:&ldo;小南山,你這是同誰賭氣?&rdo;
南山怒沖沖道:&ldo;世上竟有這般不要臉的人!真是欺人太甚!&rdo;
方幹道:&ldo;哦?何人如此大膽,竟敢欺負南山姑娘?快說來聽聽。&rdo;
南山道:&ldo;不是欺負我,是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