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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沉默的氣氛,僅僅只維持了片刻的時間,便在東寶老頭的笑聲中打破了。
“老頭子我不是看小哥閤眼緣嘛,倒是我所言非虛,你覺得如何?”
話說到這個份上,若是再深問下去,二人這本就如紙般單薄的臉皮,也就該徹底的撕破了。
李載淳不是傻子,自然也知道不該逼得太緊,便問道“你先跟我說說這源頭是什麼?”
他的表情很是認真,亦帶著些許警告與威脅,右手微不可查的用那根枯枝對準了面前的這個猥瑣老頭。
東寶早就知曉對方定然會有此一問,所以開口便答道“源頭是一處小世界,一群囚徒的小世界。”
他的話講得很含糊,但卻也讓李載淳聯想到了當初廢墟中的那數雙巨眸,他們曾稱他為‘破敗之地的罪徒’!
不由發問“那罪徒與囚徒又有何區別?”
卻哪想,他話才剛脫口,那東寶老頭的臉色,便瞬間變了。
只見他一把揪住了李載淳的雙臂,面色漲紅,怒喝道“你從哪聽來的罪徒這個詞?”
他額間青筋直冒,顯然是動了真火。
而李載淳也是萬萬沒有想到,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能讓對方的臉色,瞬間變得這麼難看。
但出於好奇,他還是一五一十的將隱龍淵中發生的一切,又說與了他聽。
不過卻含糊其辭,掐去了很多關鍵點。
東寶老頭蹲下了身,不知從何處翻出了一支旱菸,緩緩點上,難得的沉默了許久。
李載淳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所以也並沒有打擾,就這麼安靜的站在一旁,等著他的下文。
“我還是跟你講講源頭吧。”
東寶老頭吸盡最後一口旱菸,掐滅火頭,抬首便對著李載淳臉上,吐了一大口的濁氣,直接給他嗆得一陣咳嗽。
他所用的菸絲很古怪,有些像藥草,又有著烈酒的味道,僅聞上一口,便感覺整個人頭腦清明,很多想不通的關鍵點,瞬息就理順了。
而東寶老頭見李載淳吃癟,心頭的積鬱一掃而空,咧嘴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也隨自己一同蹲下。
李載淳臉色不好看,但也老實的蹲到了他的一旁,主要他確實是太過好奇。
他所遭遇過的所有一切,雖都艱險,但同樣也是一環扣一環,很容易連貫起來,就如一雙無形的大手,在後推動一般,讓他根本無法停下腳步去探究。
“這些事,我也是在墓中的壁畫上窺到了一角,這所謂的源頭,其實是一族的名諱,是這個世界上最為兇殘的種族。”
東寶老頭咋巴了一下嘴巴,又取出了一支旱菸點上,同時亦遞給了李載淳一支,繼續說道“上古年間,妖族鼎盛,主宰整片大陸,但‘源頭’同樣不弱。
為了將‘源頭’驅逐,讓百族免於侵害,妖族幾乎得到了所有種族的支援,率先掀起了大戰。”
他說罷,側頭看了眼仍在望著手中旱菸發呆的李載淳,咧嘴笑了笑,再次往他臉上吐了口濁氣。
直接又給他嗆得咳嗽了半天,憋著滿肚子的氣,李載淳學著東寶老頭的樣子,也將之給點上,深吸了一口。
剛想要噴出去以牙還牙,卻兩眼一黑,給一頭栽倒在了一旁的石墩子上,暈死了過去。
“‘醒神香’也是你這小娃娃能吸的?”
東寶老頭站起了身,面露得意咧嘴一笑,顯然對於隨手就搞定了李載淳這隻難纏的小狐狸,感到很是滿意。
但過了許久,他又長嘆了一口氣,有些意猶未盡,掃視了一眼那已經脹大到了三十三丈三的‘葵水蛇柏’,對著昏迷不醒的李載淳繼續說道“那一戰,打到了天崩地裂,百族隱遁,妖族退出了天地主角的位置,這才有了人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