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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們……拿去吧，如果有用的話。&rdo;蔡曉蘭說著，從框子中取出那撮頭髮交給了王熙榮。
王熙榮把它遞給了擰黑皮包的那位民警。
他接著問道：&ldo;你妹妹的身高有多高?&rdo;
&ldo;比我矮一點，就到我這兒，差不多一米五十公分多一點吧。&rdo;蔡曉蘭在自己的耳朵上方的位置比劃了一下。
&ldo;你妹妹的腿部是不是有點毛病?&rdo;
&ldo;是的!她的左腿有點兒毛病，是小時候生病落下的。家裡窮，請不起醫生，給……耽誤了。平時還看不怎麼出來，累的時候走起路來就會有點兒瘸。&rdo;蔡曉蘭像是要抗拒什麼似的，神情緊張地說個不停。
&ldo;她身上有什麼胎記一類的記號嗎?&rdo;王熙榮又恢復了原先的乾巴巴的語氣。
&ldo;有的!她的左邊……大腿上部有一塊銅錢大小的胎記，是青色的。她……&rdo;她大張著嘴不敢往下問，只是一個勁地衝著王熙榮眨眼睛，雙手在身上上上下下摸個不停。
&ldo;你有你妹妹的照片嗎?&rdo;
&ldo;有是有，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照的一張全家照……我去拿給你們。&rdo;
她又一次進到裡屋，好一會兒才出來，手中捏著一張兩寸大小的照片遞給王熙榮。
&ldo;家裡窮，連飯都吃不飽，印象中就只照了這麼一張像，大概是十年前照的，那時侯小梅還是個小孩子，就是靠在我母親身上的這個孩子。&rdo;
那張照片原本質量就比較差，上面的人頭又很小，加上年久發黃，如今已模糊不清了。那個靠在母親身上的女孩看上去年約五、六歲,長得又瘦又小，剪了一個齊耳長的娃娃頭。她的臉龐瘦瘦的，下巴尖尖的，眼睛顯得很大，看上去倒是跟章大師的素描象有幾分想像。從這個意義上來說，這張年代久遠的照片對警方還是有點幫助的。
王熙榮向那位提著黑皮包的民警抬了抬下巴，他立刻會意地開啟包，取出章樹理的傑作遞給王熙榮。
王熙榮望著蔡曉蘭道：&ldo;你妹妹現在的樣子，跟這張畫相像嗎?&rdo;
蔡曉蘭接過素描畫一看，頓時淚如雨下。
她用乾枯的手指輕輕摩挲著畫上的人兒，哽咽道：&ldo;她現在就是這個樣子，就是這個樣子……她……她在哪兒……啊?&rdo;
蔡曉蘭透過迷濛的淚眼，滿懷希望地望著面前兩位神情嚴肅的民警。
&ldo;警方在一個涵洞裡發現了一具女屍，身體特徵跟你妹妹非常相似，警方懷疑她可能就是你失蹤的妹妹。&rdo;王熙榮乾巴巴地敘述道。
蔡曉蘭把畫像緊緊貼在自己的胸口上，嚎啕大哭。
林金根默默抽著煙，一語不發，看不出有絲毫的悲傷。
至此，已基本可以肯定，那具無名女屍就是林金根聲稱是他的&ldo;侄女&rdo;、而實際上是他妻子的妹妹蔡曉梅了。
望著悲痛萬分的蔡曉蘭，王熙榮繼續不帶任何感情地問道：&ldo;你妹妹是否跟你提到過她懷孕了?&rdo;
蔡曉蘭停止了哭泣，大睜著雙眼瞪著王熙榮，嘴裡輕輕唸叨著&ldo;懷……孕……&rdo;，好像聽不明白那兩個字是什麼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