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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我就站到那條白線外,那裡你們總沒有徵用吧?&rdo;說著,魏河舟扎著馬步晃著肩,一閃身就到了球場邊線之外,繼續在那裡揮拳、劈掌、踢腿,鬼叫連天。
兩位民警怒不可遏,正想撲上前去拿人,被胡毅中制止住了。
他揚了揚脖子道:&ldo;把圍觀的人群驅散了,他就沒勁了。&rdo;說著帶頭朝圍觀人群走去。
那群人倒沒那麼難纏,經過一番勸說,他們逐漸散去。
隨著人群的散去,魏河舟果然沒了勁頭。先是沒了聲音,接著便沒了身影。
喧囂聲消停後,幹警們確實感到心平氣靜,心明眼亮,輪胎花紋上的每一個細節、每一處異常,都沒有逃過他們銳利的目光。
他們讓人一趟又一趟地從遠處運來粉煤灰,補充被狂風吹得四散的煤灰,一次次地往球場傾倒、掃平,讓一副副車輪一遍又一遍地從掃平的煤灰上滾過,目光如炬地反覆在輪胎印和照片之間掃來掃去,把照相機的鏡頭對準那些浮動在煤灰中的花紋,從不同的角度和距離,一次次地按下快門……
當太陽西斜之時,他們已經讓四十一輛車子從煤灰上滾過了。但是,不是花紋不對,就是車型不對,或者是附著特徵不對;一些輪胎中雖然嵌有小石子或粘有瀝青,可是要麼輪胎花紋不對,要麼那些附著物的形狀或者位置不對。
一句話,迄今為止,&ldo;嫌疑車&rdo;一直未曾露出真容。
民警們一個個汗流浹背,眼睛被汗水蜇得刺疼難忍,眼圈和嘴唇四周被煤灰汙染形成了三個大黑圈,看上去像一群四肢攤開在曬太陽的浣熊。
夕陽的光芒艱難地穿過籠罩在清鋼廠上空的厚厚的粉塵,將它那沒什麼熱量的餘暉,星星點點地灑落在灰濛濛的大地上。瑟瑟的寒風不時捲起那層薄薄的煤灰,恣意向空中拋灑,讓人平添了幾分無奈。
他們疲憊地望著他們的頭兒林松陽。
林頌陽抬頭看了看天色,揮了下胳膊。&ldo;最後一輛。&rdo;
最後這輛車是一輛二十八寸&ldo;鳳凰&rdo;車,車挺新。車的主人叫肖永彬,是焦化廠的電工,今年二十六歲,未婚。這似乎與兇手的情況吻合。
幹警們一下振作了起來。
輪胎印剛從煤灰中浮現出來,眾人的眼睛頓時一亮:這正是深深印在他們腦海里的那個花紋!
他們沿著那條黑黝黝的花紋從一端踱到另一端,仔細辨認那個特殊的印記,但是沒有發現。他們讓車子一趟又一趟地從煤灰上碾過,可期盼已久的那個特徵就是不肯顯露出來!
一名民警乾脆雙手擰著車子的輪轂,讓它坐墊朝下、輪轂朝上立在那裡,仔細打量輪胎中的點點滴滴。
這輛車子如果不是因為被幹警們一番折騰,沾染了煤灰,那它原先可是簇新得就象剛剛從商店裡推出來的一樣,它的橡膠外胎就像新生兒一般清晰、光潔,沒有一點兒瑕疵。
不,應該說是幾乎沒有一點瑕疵。因為透過放大鏡仔細觀察,他們在前輪輪胎邊緣附近,發現了一絲肉眼難以分辨的模糊痕跡。他們懷疑那是瀝青一類的東西留下的。
真是皇天不負苦心人啊!民警們激動得心中怦怦直跳,先前的鬱悶一掃而光。
那輛&ldo;嫌疑車&rdo;就像繳械投降的頑兇,仰面朝天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只有輪轂還在慣性的作用下慢悠悠地轉動著。
正當民警們忙著照相、記錄的當兒,他們聽到一聲哀嚎。只見一個精瘦的高個男人站在球場邊上,邊號叫邊哆嗦著手指著車子,語不成聲。
林松陽喝道:&ldo;怎麼回事?&rdo;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