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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放下菸鬥,走到婆婆跟前,恭恭敬敬地跪下來給婆婆磕了個頭。見到這副場景,我和王珏有些不知所措,拿不準是繼續坐著,還是學著村長的樣子給她磕頭。

就在我們促局不安的時候,花姑使了個眼色,讓我們也照著樣子磕。於是,我們下了座,在村長左右兩側一一跪下跟著磕頭。

第51章 解藥

更新時間:2012-07-03

村長見我們跟著他磕完了頭,才起身回到座位上。

&ldo;婆婆,這兩位遠道而來的客人,有事情想請您幫忙。&rdo;村長雖然是坐在椅子上的,卻仍然謙恭的哈著腰,對婆婆說話。

&ldo;是花金蘭下的蠱?&rdo;婆婆一百三十二歲,說起話來仍然鏗鏘有力,勝過很多六七十歲的老人家。如若不是村長之前說過,我肯定不信這個老人已經百歲高齡。

&ldo;是啊,是啊,就是昨晚叫花姑跟您說的那件事。&rdo;初次見村長是刀疤臉上吊的那天早晨,當時村長拄著柺杖出現,人群自動給他讓出一條道兒,頗為威風。可是眼下這個村長卻截然不同,不僅說話謙卑,眉眼也低調,不像村長,倒像乖孫子。

&ldo;人不在眼前,蠱毒今早發作對吧?&rdo;說話時那般威儀的模樣,頗有點像慈禧太后。

&ldo;是的,&rdo;我實在忍不住,在一旁搭腔道。&ldo;昨晚我見到下蠱的人了,只可惜我不能求她解蠱。姐姐的命還危在旦夕。&rdo;

&ldo;你就是她那個血親弟弟?&rdo;婆婆繼續問。

&ldo;恩。&rdo;我點點頭。

&ldo;你們這一路回去要多長時間?&rdo;

&ldo;大概八個小時。&rdo;

&ldo;好,&rdo;婆婆點點頭,又說:&ldo;我可以幫你們,不過救完人之後,你要替我辦一件事情。&rdo;說著,花姑攙她起身,往後院走去,我們三個也謙恭地跟在她們後面。

後院與前院相比,更加荒涼。沒有架豆藤,沒有圍牆,只有一間破舊的小茅屋。通向茅屋的路全是爛泥,只在門檻的位置墊了幾塊石板。一百三十二歲的老婆婆要從這樣的路走過去,還真不簡單呢。

意外的是,花姑攙扶著婆婆走在爛泥地上,不僅如履平地,連腳上的布鞋也沾不到一點點泥巴。我和王珏正相反,一腳下去就是一褲子泥。

好容易走過了爛泥地,跟著她們魚貫而入。這間茅屋裡面與外面比,更加破舊。牆角壘著一摞一摞的瓶瓶罐罐,滿是灰塵和黴味。一張方桌放在屋子正中,桌面倒是乾淨一些。

三個男人在屋裡站定,婆婆在桌子旁邊站著,花姑從角落搬出一隻金色的瓷瓶,用布抹乾淨,放在桌子上。又從桌子下面掏出一盞油燈,拿出火柴點亮了,放在婆婆面前。

婆婆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我看著頗為眼熟,本想問一問匕首的來歷,怕耽誤解蠱的時間,就把話咽回肚子裡,在一旁默默看著。

她右手握著匕首,左手掌心對著花姑攤開,似在要什麼東西。花姑趕忙從兜裡拿出一把小剪刀,走到我跟前,示意要剪一縷頭髮下來。我對她們這種無聲的默契,佩服得五體投地。

花姑剪下頭髮,雙手捧著放到婆婆的左手心裡,然後退到一旁和我們並肩站在一起。

左手握拳,右手執匕,只見她舉起右手,猛的戳進左手拳心,鮮血帶著頭髮從指縫中慢慢流出。把我們全嚇了一跳。

接著,她一邊攤開左手讓血和頭髮流到瓷瓶中,一邊閉著眼睛開始唸咒。瓷瓶裡慢慢騰起一股青煙,向著油燈的火焰飄散過去,飄到火焰中便不見蹤影,猶如去了另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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