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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錯，我是那樣想。我知道席瓦茲華德是精神病理學院的前任講師，他不斷與弗洛伊德往來、接觸他的學說。不過，正如我剛剛所說的，這些書我並不熟。&rdo;

&ldo;你要怎麼解釋這兩本書裡的歇斯底里症?&rdo;

&ldo;歇斯底里症的存在和這兩本書的論點並不相互矛盾。不管是失語症、逆行性健忘症、失音症‐‐也會經常失去嗅覺和暫停呼吸‐‐都是歇斯底里症的症狀。歇斯底里性麻痺症並不是少見的病。癱瘓病患者之所以多年無法活動肌肉，有很多都是由於歇斯底里症。&rdo;

&ldo;啊，一點也不錯!&rdo;凡斯拿起他的酒杯，慢慢喝光杯裡的酒。&ldo;那讓我忍不住想提出一個相當不尋常的要求‐‐你也知道，媒體對警察和檢察官的批評越來越尖刻猛烈，指責每一位參與格林家殺人事件的調查人員怠忽職守。因此，馬克漢先生已經吃了秤砣鐵了心，堅信在格林夫人的身體狀況方面，只有拿到一份權威人士的檢驗報告才是明智的做法。根據警方的一般做法，我會建議，比如說讓菲力克斯&iddot;歐本海默醫生來進行這項檢驗。&rdo;(作者註：歐本海默醫生是當時美國在癱瘓症方面頂尖的權威。他後來返回德國，現在是弗雷堡大學的神經學教授。)

馮布朗沉默了好幾分鐘。他不斷地神經質地撥弄酒杯，兩隻眼睛盯著凡斯仔細思考。

&ldo;假如只是要消除你們的疑慮，&rdo;他終於表示贊同，&ldo;對你們而言，拿到這份報告的確有其意義‐‐不，我不但不反對，還很樂意為你們安排檢驗的事。&rdo;

凡斯起身。

&ldo;你真是寬大為懷，醫生。不過我還是得催你儘快處理，越快越好。&rdo;

&ldo;我完全瞭解。明天一早我就會聯絡歐本海默醫生，而且向他說明整個狀況的特殊之處。我相信，他會很快完成他的檢驗報告。&rdo;

我們再度坐上計程車時，馬克漢說出了他的困惑。

&ldo;馮布朗是個相當出色而且值得信賴的人。不過關于格林夫人的病情，顯然他已經很讓人遺憾地搞錯了方向。歐本海默的檢驗有了結果之後，我很擔心他免不了要遭受打擊。&rdo;

&ldo;你要知道，馬克漢，&rdo;凡斯鬱鬱不樂地說，&ldo;如果我們真能成功地從歐本海默那兒拿到報告，我會高興地跳起來。&rdo;

&ldo;成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rdo;

&ldo;說實在的，我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什麼意思。我只知道，格林大宅裡有個很大、很可怕的陰謀正在進行之中。我們看不到幕後的那隻黑手，那隻手卻無時無刻不在監視著我們，對我們的舉動瞭若指掌，而且處處都在阻撓我們。&rdo;

第20章 藥毒難防

十二月二日，星期四，午前

這一天將會永遠留在我的記憶裡。

不論我們假想過多少次，也不論事情的發生有多麼如我們的預料，事實照樣讓我們驚訝莫名，宛如一切都在意料之外。真正的恐怖，更精準地說其實是心中的恐怖變成事實，往往

使得事件本身感覺上更加窮兇極惡。

這一天的黎明既黑暗又陰沉，空氣中流動著一股濕冷的寒氣，鉛灰色的天空帶著讓人透不過氣來的威脅緊挨大地。這樣的氣候，簡直就是我們心裡哀傷沮喪的寫照。

凡斯又一次早早就起了床，雖然他談得很少，但我知道這案子越來越讓他惴惴不安。用過早餐之後，他先是足足花了一個多小時在火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