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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長這麼大,只看村長哭過兩次,上一次是汪平被寡婦鬼纏身時急哭的。
伯伯,不怪你,怪我我揭開那塊布後,再也忍不住了,失聲大哭起來。一定是我害死了爺爺,我昨天不該跟著沈昊天回來的。肯定是爺爺說的話應驗了,我沒進過他同意回來了,雖然沒進汪家村,可到底是害了他啊。
胸口那塊石頭隱隱發寒,沒幾秒,我整個人都凍得顫起來。
那焦屍已經面目全非,地上攤著的白布上零零碎碎掉了很多焦黑的碎塊,嘴巴大張,鼻子耳朵嘴唇都已經沒了,可能已經掉落在腦袋旁邊。
我眼淚掉得厲害,這時,平白刮來一陣陰風,一襲白衣突然在我眼前飄蕩。
我愣住,側頭去看,只見這個面如冠玉的鬼緩緩蹲下身子,掏出一個透明的小瓶子遞到我下巴邊,接了兩滴淚水。
第三滴淚水遲遲沒有落下去,他微微皺了下眉頭,那張俊臉突然就變成了滿臉蛆蟲!
我一屁股墩兒跌坐在地,下意識地往後直挪。
馨丫頭,哎別怕,終究是你爺爺。村長以為我是被焦屍給嚇到了,彎腰把我扶了起來。
我驚恐地看了看身邊的三個男人,沈昊天正悲痛地盯著焦屍看,村支書在接電話,村長在安慰我。他們居然沒人看到我面前的九風!這個噁心的蛆蟲鬼!
眨眼之間,九風已經又換了一張臉,他微微勾起嘴角,迅速移到我眼前。我往後一躲,撞進了沈昊天的懷抱。
溫馨?頭頂響起他疑惑的聲音。
九風突然就冷下臉來,那眼神好像要把沈昊天扒皮抽筋:溫馨,別忘了你的身份。
我趕緊從沈昊天懷裡掙出來,鼻子癢癢的,突然掉下來一坨清鼻涕。我趕緊躲開了視線,又尷尬又難受。我爺爺都死了,這鬼還跑出來噁心我!
九風嫌棄地撇了撇嘴,抬起手裡的小瓶子晃了兩下。我看到裡面好像有一縷奶白色的東西在遊移,他不滿意地擰起眉頭,古怪地睨了我一眼:你怎麼不哭了?
神經病,他為什麼收集我的眼淚?被他這麼一鬧,我怎麼還哭得出來?
馨丫頭啊,警察來了,警察肯定能查出來你爺爺到底是怎麼死的。村支書說著就走出了院子,沒一會兒,幾個穿著制服的警察便跟了進來。
我晚上再過來找你。九風丟下這句話後就不見了蹤影。
我心裡七上八下,瞪著空氣突然生出一個懷疑:是不是他,殺死了爺爺?
這口井怎麼封起來了?回過神來的時候,一個警察指著爺爺家那口老井疑惑了一聲。
我循聲看過去,厚厚的水泥井蓋周圍沏了很多水泥。奇怪,我之前回來的時候,這井蓋明明沒封死。
村支書跟問話的警察交頭接耳說了些什麼,那警察若有所思地又看了那井蓋一眼,沒再繼續追問。
伯伯,那口井是不是有問題?我走到村長旁邊偷偷問了一聲。
村長的臉色有點複雜,他看著井蓋剛要張嘴,村支書趕緊跑了過來,壓低聲音跟我說:馨丫頭,井水早就幹了,你爺爺前幾天才封死的,還是我讓人幫的忙。你也知道,你爺爺有時候有點那個,我也不敢問原因,我估摸著肯定有他的道理。
你跟警察說什麼了?村長黑著臉看了他一眼。
村支書乾笑兩聲,睨了我兩眼:只說這口井早就封了,順便請他們吃個中午飯。
我隱隱覺得村長跟村支書之間的氣氛有些奇怪,可一時又猜不透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汪家村很多人都姓汪,多少都沾親帶故,按輩分,村長還要叫村支書一聲小爹。當然,他們之間最多也就是個遠親,而且年齡相差無幾。
警察很快就勘察完現場,入夜前村支書告訴我,結果出來了,大火是家裡電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