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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東京?你撒謊。你不會那麼粗心的,如果你失敗了,接下來還有他,他將代你完成劫持洋子的任務,你一定會做出這種安排的。&rdo;
明智隔著低矮的樹籬向周圍的農田望去。因為是一大早,看不到一個人影,但是總覺得那個鬼機靈平田好像就躲在哪塊田的壠溝裡等待著機會。讓洋子一個人去實在危險,但是就這麼等著也不是個辦法,這兒是孤零零的獨家住宅,很難想像馬上會有人從旁邊經過。
&ldo;好吧,我們這樣辦吧。洋子君,你呢,就忍耐這麼一會兒,你用這隻手槍對準他的額頭,在這裡一動不動地看管著他,一點也不用害怕,已經捆得牢牢的,他動不了的。而且他腿上還有傷……還有,要是他有什麼同夥來了,你處境危險,那不要緊,你用槍往他額頭打就是了。知道了吧?&rdo;
明智已經無需再交待什麼了。洋子與其說是害怕對方,莫如說她很為自己讓他受了這麼重的傷而感到後悔,所以她並不怎麼感到害怕地服從了明智的安排。
明智快步向派出所跑去,他走後,這裡只剩下兩個人,一個是受了傷的惡魔,另一個是惡魔作為目標隨時準備捕食的小姑娘,而主客關係現在完全顛倒了過來,處於非常不可思議的狀態。
然而,這裡發生了非常奇怪的事情。明智離開這裡才15分鐘,但在這15分鐘內卻發生了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無法用常識判斷的事情。但是,它卻實實在在地發生了。
在被早晨的露水打濕的地面上,畔柳博士渾身是泥,手腳被用麻繩左一圏右一圈地捆得牢牢實實,像是一個細長的行李捲倒在那裡。那個悽慘相,用畔柳博士這樣威風凜凜的名字稱呼他,你會感到非常滑稽。
蜘蛛人腿肚子上被手槍子彈打了一個洞,從那黑洞裡冒出來的鮮血,自膝蓋以下形成了無數條細流,還在不停地往下淌。沒傷到骨頭,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傷,但是看起來卻是慘兮兮的。也許是疼痛很厲害,他不停地皺眉頭,低聲呻吟。
洋子按照吩咐,蹲在那裡,用手槍對準他的額頭,眼看著自己打的傷口咕嘟咕嘟向外流血,卻不能替他包紮一下,只能盯盯地看,雖說她很剛強,但畢竟是女人呀,她感到這真是難以忍受的癰苦。
―次是用匕首刺了他的腹部,一次是用手槍打了他的腿,說起來她是兩次讓這個男人負了重傷。而她這一方面呢,儘管自己曾被他那麼執拗地追殺,迄今不僅在肉體上沒作有受到傷害,而且作為這個男人的另一個目的所要追求的東西,自己也沒有被搶走。就是說,雖然事情非常奇怪,但從洋子的角度來看,倒黴的不是被作為襲擊目標的她,反倒是襲擊者自身的畔柳博士。
然而他現在卻很不像樣地橫躺在自己的面前。生死大權全在她的手中。只需放在扳機上的手指稍微使點勁,這個當今罕見的兇賊、全日本人人恐懼的大惡魔就再簡單不過地完蛋了。
不,連扣動扳機都用不著,就這樣看著他,不讓他跑掉,再過10分鐘,15分鐘,這男人就會被交到警察手裡,等待他的將是可怕的拘留所和絞刑架。這一完全超出想像之外的主客顛倒給予洋子一種奇怪的感覺,讓她發笑。但是最後卻使她陷入一種無法形容、也說不清是悲傷還是恐怖的困惑狀態。
她感到焦躁,坐立不安,甚至連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也感到無比的恐怖。
惡糜像死去了一樣沉默著,他全身惟一活著的好像就是從他那腿上的傷口向外冒的血水。
洋子無法忍受,於是就把手槍往腰帶前一插,從袖口裡掏出一條嶄新的手帕,走到他腿前迅速地將傷口包了起來,讓那慘兮兮的傷口不再映入眼簾。
那惡漢感到洋子用手在碰他的腿,突然一哆嗦,動了動身體,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