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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格利什問:「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約瑟芬&iddot;法倫死了的?」
「今天早上9點30分時我給藥房辦公室打電話說我不能來時,我的助手告訴了我。我想那時只怕全院的人都知道這個訊息了吧。」
「你對這個訊息有什麼反應?」
「反應?我沒有反應。我幾乎不認識那姑娘。我只不過是吃了一驚而已。同一座大樓裡死了兩個人,而且時間又隔得那麼近。嗯,至少可以說這不同尋常。這事真的令人吃驚,可以說我大吃一驚。」
他說起話來就像一個成功的政治家,正屈尊對一個初出茅廬的新聞記者就某個問題發表看法。
「但是你沒有把這兩起死亡聯絡起來嗎?」
「當時沒有。我們都把住在大樓裡的學生叫作夜鶯,我的助手當時只是說又一隻夜鶯,約瑟芬&iddot;法倫被人發現死了。我問他怎麼死的,他說了些有關流感後的心臟病之類的話。我想是自然死亡,這是每個人在一開始都會有的想法。」
「你什麼時候開始有了相反的想法?」
「我想那是一個小時後,吉爾瑞小姐給我打電話說你們到了這裡。」
看來吉爾瑞護士長把電話打到了莫里斯家裡。她必定是有緊急的事要和他聯絡,才不惜冒這個險。那或許是要警告他統一口徑?就在達格利什琢磨著她會給莫里斯太太一個什麼樣的藉口時,藥劑師回答了他沒有說出口的問題:「吉爾瑞小姐通常不往我家裡打電話。她知道堅決將工作與私生活分開。但是她早飯後往實驗室打電話得知我不在時,自然會擔心我的健康,我正害著十二指腸潰瘍呢。」
「你的妻子無疑是能夠叫她放心的。」
他回答時很平靜,只是用尖銳的眼光看了羅爾芙護士長一眼,這時她已經遠離他們,站到一邊去了。他說:「我妻子每週五一整天都帶著孩子在她母親家裡。」
這一點梅維斯&iddot;吉爾瑞無疑是知道的。所以他們最終有了串通口供的機會。但是如果他們要編造一個不在場證據,為什麼要把它安排在午夜呢?因為他們有最好的或最糟的理由知道法倫死於那個時刻?又或者是因為吉爾瑞知道法倫的習慣,斷定午夜時分最有可能案發?只有兇手知道法倫死的時刻,又或者連他也無法準確知道。這可能發生在午夜前,也可能在凌晨2點30分。甚至連邁爾斯&iddot;赫裡曼以他30年的經驗也不能光憑臨床症狀準確地說出死亡時間。唯一可以確定的事就是法倫死了,她幾乎是一喝下威士忌就死了。但那具體是在什麼時刻?她一上樓就要準備臨睡前喝的那杯飲料,這已成了她的習慣。但沒有人承認在她離開護士起居室後曾經見過她。布魯姆費特護士長和伯特雙胞胎在午夜兩點後看見她房內的燈光從鎖孔裡透出來時,她可能‐‐只是可能‐‐還活著。如果當時她還活著,那麼從午夜到2點之間她在幹什麼?達格利什一直把目光集中在那些有權進入學校的人身上,但是假設法倫那天晚上為了赴約離開過南丁格爾大樓,又或許她推遲了調製夜裡喝的檸檬威士忌的時間,而在等候一個來訪者呢?南丁格爾大樓的前後門在早晨時都已經閂上了,但如果法倫讓她的來客夜裡出去,然後再閂上門呢?
梅維斯&iddot;吉爾瑞還在牽掛她情人受傷的頭和青腫的臉。
「出了什麼事,倫納德?你得告訴我。你從腳踏車上摔下來了嗎?」
羅爾芙護士長刻薄地笑起來。倫納德&iddot;莫里斯用帶著威脅性的輕蔑眼光狠狠地盯了她一會兒,然後才轉向吉爾瑞護士長說:「如果你一定要知道,梅維斯,我告訴你,我摔了一跤。那是昨天晚上我們分開之後的事。有一棵大榆樹橫倒在路上,我騎著腳踏車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