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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排哥瞥了一眼他搭檔,翻了個白眼。他的同伴骨瘦如柴、面色蠟黃,大概是靠咖啡和香菸在振作精神。
&ldo;你的證件?&rdo;皮包骨顯然在兩人中級別較高,他朝卡特琳娜伸出了手。
&ldo;我沒有證件。我不是警察,只是協助調查一件‐‐&rdo;
&ldo;我知道你們這種人,你自詡高人一等,事實上未必。下次還是學其他人,出行先提前規劃吧!&rdo;皮包骨去拿他的咖啡杯,從杯沿上瞟著卡特琳娜。
&ldo;可我跟那警察是一起的啊,你必須放我過去!&rdo;
辛迪為什麼不肯等一下呢!
&ldo;我說了,不行。沒有登機牌,又沒有證件,你就別想過我這關。&rdo;皮包骨再次發話,他上下打量著卡特琳娜,無疑非常享受運用權力的這一刻。&ldo;我的職責就是阻止像你這樣的人。&rdo;
&ldo;你不明白,我是個法務會計。你一定要讓我過去,情況緊急啊!&rdo;這話聽著很荒謬,可是她也想不出其他的說辭了。
皮包骨望向牛排哥。
&ldo;喬治,你聽見了嗎?人命關天的會計問題啊!什麼事?記了一千次帳,死於非命了?&rdo;
&ldo;不是的。你看,我不想為難你們,我要跟上她。&rdo;
&ldo;讓道,讓其他乘客過安檢。&rdo;
牛排哥朝後方那對年長的夫婦報以和藹的微笑,兩位老人早就拿出登機牌,正是他喜歡的那類乖乖聽話的乘客。卡特琳娜又想起奧黛麗,她應該已經到了自由礦業,也許正納悶卡特琳娜跑哪兒去了。她獨自面對尼克,可能會有危險。辛迪的中途改道,恐怕會令他們的計劃岌岌可危。
正當牛排哥檢查完登機牌遞迴老夫婦的時候,卡特琳娜從他身邊擠過去。
&ldo;餵!你給我回來!&rdo;
不過她早已跑過安檢口,甩開保安直奔出發大廳。辛迪在前面大概兩百米遠的地方,她狂追過去。
&ldo;辛迪,等一等!我們這是去哪兒?&rdo;
辛迪的速度絲毫不減,一言不發地轉身揮手讓她跟上。卡特琳娜閃到一旁,躲開迎面開來的電瓶車。
&ldo;喂,看著點兒路!&rdo;膀大腰圓的電瓶車司機急速轉向,沖她罵著。
車上載著的兩位老婦人也不悅地瞧著卡特琳娜。
&ldo;你這樣會闖禍的,小姐!別犯傻啊!&rdo;
她眼看著辛迪左轉跑進一條走廊,這時她手機震了起來。她腳步稍稍放慢,接起電話。
&ldo;你好?&rdo;沒有應答,不過她能聽到線路里傳來的噪音,像是對方的電話被扔掉或是爭搶著。
&ldo;你是哪位?&rdo;卡特琳娜努力從機場嘈雜的聲響中聽清電話裡的動靜。她聽到兩個人在說話,一男一女正在爭執。
&ldo;那是什麼聲音?&rdo;男聲問道。
她終於跑到走廊,進去之後卻沒看到辛迪的影子。
&ldo;有人嗎?&rdo;她喊得更響,試圖引起來電者的注意。
&ldo;又來了,什麼聲音。&rdo;男聲說。
&ldo;我什麼也沒聽到。&rdo;
是奧黛麗。從這模糊的聲音判斷,她的手機應該是碰到手包裡的什麼東西,撥了卡特琳娜的電話。或者她是故意的。難道她打算獨自應付尼克嗎?
&ldo;那50億已經沒了,尼克。&rdo;
&ldo;你在說些什麼?錢不是凍結在理察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