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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但是萬一尼克‐‐&rdo;
&ldo;我會處理尼克的事。你給我打包行李，搭上下一班飛機。&rdo;
&ldo;你怎麼知道他不會騙你?&rdo;克拉拉還沒笨到膽敢頂撞她父親的地步，但是他們需要尼克的投票讓交易繼續進行。
&ldo;我會處理他的。&rdo;
克拉拉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ldo;好吧，不過再給我幾天。&rdo;她還需要幾天時間，轉移她從賣空股票裡賺來的錢，還有安頓好未來的生活，一個沒有她父親參與的生活。
&ldo;好。但是我希望你投票結束之後，就回到布宜諾斯艾利斯。&rdo;
&ldo;我怎麼解釋自己突然離開呢?&rdo;克拉拉問著，進了廚房。
&ldo;我不知道。就說你得了癌症，或者婦科病，需要做手術。編點兒謊話。&rdo;
她的父親操控著一些政府，能影響戰爭和全球的武器交易，但是在人際交往上一竅不通。如果別人不配合，他就殺人滅口。克拉拉心知肚明，有些人活著更有用。人性對她來說總是能加以利用的。
&ldo;之後我怎麼辦?收購完成之後我要馬上回到自由礦業嗎?&rdo;
&ldo;等結束之後，我們再來討論你未來的安排。&rdo;
也就是說她沒有未來，至少在奧爾特加帝國裡沒有。
克拉拉掛了電話，氣得要死。她把電話扔出廚房，看著它砸到玻璃咖啡壺，把它砸成了碎片，但是電話還是好好地落在了地上。玻璃碴在廚房料理臺和地板上散得到處都是。
她看了一眼牆角的1940年產的萊麗卡花瓶，那是父親送的畢業禮物，她從阿根廷一路帶出來的。但是它現在只是提醒著她父親對自己生活的控制。克拉拉拿起那個花瓶，對著微波爐重重地砸下去，在微波爐門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裂縫，花瓶也碎成了幾片。
永遠都受父親的掌控和擺布。從家庭女教師、到寄宿學校、到派來照顧或者說監視她的三教九流。她已經年過30，在自由礦業的日子是她第一次嘗到近似於自由的滋味。她不想回阿根廷去。
克拉拉關於母親的記憶很模糊。她母親從奧爾特加眾多房產中一處的陽臺上墜落而死。克拉拉那時只有四歲。但是她可以確定一件事，那就是官方正式報告總是假的。她的父親要為她生命中僅有的兩個重要的人之死負責。
&ldo;什麼聲音?&rdo;保羅走進廚房，看到一地碎玻璃，停了下來。
克拉拉因為對父親太生氣了，忘了他還在隔壁房間。
&ldo;沒什麼，是意外。&rdo;
&ldo;你生氣了。&rdo;保羅把她圈在懷裡，撫著她的脖頸，&ldo;他跟你說了什麼?&rdo;
&ldo;他想讓我在投票前就離開，把我當小孩一樣。&rdo;
&ldo;你拖住他了?&rdo;
克拉拉點點頭，把頭靠在保羅胸前。在把那50億匯入奧爾特加組織之前，她偷偷用了一下那筆錢。在轉帳之前，她賣空自由礦業的股票賺了十倍。她比福布斯排行榜上任何一個富豪都有錢，但是永遠不會有人知道，尤其是她父親。
&ldo;不錯。現在就離開，反而讓人生疑。&rdo;
克拉拉看了看幾分鐘之前製造的混亂場面，嘆了口氣。她過會再收拾也罷，現在要早點兒開始處理自由礦業的事。是時候執行撤退計劃了。
克拉拉要違抗布宜諾斯艾利斯最有權勢的人了。沒有人這麼做了還能苟活，連他的女兒也不行。儘管如此，她還是提醒自己，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