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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準備下床，臥室的門就被推開了，一個穿著半透明絲綢睡衣，睡眼惺忪的女人走了出來。
出來?這個詞讓鄭巖愣了一下，他低下頭看了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睡在了沙發上，至於臥室，現在已經不屬於他了。自從杜麗說要隨時監督他的恢復情況之後，她說到做到，帶著行李住進了鄭巖的家，也佔領了唯一的臥室。
&ldo;杜醫生，抱歉吵醒你們了，我們得馬上出發。&rdo;對於杜麗出現在鄭巖的家裡，唐賀功並不意外。
&ldo;&l;廚師長&r;出現了?&rdo;鄭巖一邊往身上套著衣服，一邊問道。
&ldo;是不是他現在還不知道，不過事發的地點倒是在d市。&rdo;唐賀功的臉色沒有任何的好轉，似乎也認為&ldo;廚師長&rdo;參與了進來，&ldo;還有，鄭巖，我再提醒你一次，手機必須24小時開機，固定電話也不許拔掉電話線，我不想每次都到這裡來找你。杜醫生都跟你學壞了，她的手機也關機了。&rdo;
&ldo;不是關機，是根本沒訊號。&rdo;杜麗晃了晃手機，在短短的幾分鐘內，她已經換好了衣服，收拾好了行李。
鄭巖一骨碌從沙發上爬了起來，往腿上套著褲子：&ldo;還真是不讓人消停，好不容易才睡了個好覺。&rdo;
&ldo;你會睡好覺?我看是噩夢纏身才對。&rdo;秦玲從唐賀功的身後探出頭，說道。
&ldo;總比睡不著要好得多，我找到了自我治療的新辦法。&rdo;鄭巖神秘地笑了一下，沒有繼續往下說。這是他的秘密，只有他和杜麗知道，他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
那是個很簡單的辦法，現在只要他沒什麼事，就會和慕雪通上幾封郵件，那孩子的近況非常好，據教授反饋，她是自鄭巖之後第二個天賦奇佳的人，現在已經開始跟著教授出現場了。
這讓他有一種成就感，給慕雪做擔保大概是他迄今為止做過的最正確的事，至少目前看是如此，至於以後……管不了那麼多，他有沒有以後還不知道。
&ldo;沒空管你什麼新療法，看看這個。&rdo;唐賀功拉著鄭巖上了車，和以往一樣，把一沓照片扔到了他的面前。
&ldo;這是什麼東西?&rdo;鄭巖一下子皺起了眉。
&ldo;不知道。&rdo;唐賀功搖了搖頭。
照片上看起來是一間臥室，但不像經常有人居住的樣子，床上連被褥都沒有。不過地面倒是清理得異常乾淨，沒有一絲灰塵，奇怪的是床邊卻跪著兩個人。
那兩個人全身赤裸，低垂著頭，雙手合十地放在胸前。他們的腳下是大片的血泊，就在那片血泊中，是遍地鮮紅的羽毛，完全被鮮血染紅的。
照片上看，每個人的身上只有兩處外傷，在他們的後背，兩個肩胛骨的位置，被人用利刃劃開了兩道長長的口子。
&ldo;d市警方提供的案情報告裡是這麼寫的，案發地點是一處空置的房屋，今年房市萎靡，那個小區的空置率非常高。案發的房子雖然已經售出，但是業主委託房產中介對外出租出售，當天置業顧問帶一對年輕人去看房子時發現了這個案子，據說剛發現的時候，這兩個被害人是懸浮在半空的。置業顧問還以為見了鬼。&rdo;唐賀功講解道。
&ldo;d市警方有什麼想法?&rdo;
&ldo;沒想法。&rdo;唐賀功再次搖了搖頭，&ldo;因為上次給他們發過預警，&l;廚師長&r;的事也和他們的局長提了一下，現在這個案子這麼詭異，他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保護現場，向部裡報告，所有的工作得等我們到了之後再說，不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