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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頭悻悻地走了,留下吳玫瑰獨自神傷。
哭罷,她叫來服務生結完賬,扶起不省人事的花格子,朝酒吧門口跌跌撞撞地走去。
我和潔緊隨其後。
她攔住了一輛計程車,在司機幫助下將花格子塞進了車後座,自己則坐在了副駕上。隨即,司機發動了汽車呼嘯而去。
我們沒有上車,只是緊緊地跟著計程車。
“姐,這是去她公寓的方向嗎?”
“我也不太確定,先跟著吧。”
路上,潔不自覺地用披肩裹緊自己,臉色很難看。
深夜的f城淒冷無比,潮溼的風裡夾雜著淡淡的鹹味,那是幾十公里外太平洋的味道。
大概半個時辰,計程車在一家酒店門口停了下來。吳玫瑰急急忙忙地招呼酒店服務生,請他幫忙將花格子弄下車,然後自己則跑進大堂到前臺登記開房。
這是一個便捷酒店,大堂也不過十來平方,大堂除了兩張沙發和一張茶桌,再無其他擺設。
開了房,吳玫瑰急忙去摁電梯,讓服務生幫忙將花格子扶進房裡。
將花格子丟在床上後,吳玫瑰跟服務生道了謝。
服務生轉身出門,隨手將房門關上。就在這一瞬間,我們溜進了房裡。
“沒那酒量就別喝,每次都這樣!”吳玫瑰坐在床邊,沒好氣地抱怨著,“還說要疼我保護我,我都被那三八給欺負了,你還……”
看著眼前這個呼呼大睡的男人,她終究沒再怨他。
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用力扯去自己的絲襪,解下頭繩。她又困又累,還是決定先去洗個澡。
趁著她去洗澡的空兒,我仔細打量了下這個房間。
這是一個標準單間,房裡就一張大床,兩個床頭櫃,床腳放置著一個電視櫃,上頭是一臺舊式電視機,門口走道旁右手邊是洗手間,左手邊立著一個木質雙開衣櫥,僅此而已。
“姐,她不是住公寓嗎,怎麼來這種地方?”我疑惑地問潔。
“不知道。或許是太遲了,公寓保安不讓進吧。”
“那這男的應該也有住處呀。”
“不清楚。”
潔面無表情,一個人靜靜地倚靠在臨街的玻璃窗前,望著窗外昏暗的燈火,聽著呼呼而過的風聲。
我知道,這時候無論說什麼,她都提不起興致,我只需默默地陪伴在她的身邊就好。
吳玫瑰洗漱完畢,依舊穿著酒吧裡的那件淺藍色的低胸吊帶裙。她從電視櫃的抽屜裡取出了一個微型電吹風,接上電源,一邊拍打著溼發一邊吹著。
我靜靜地打量著這個二十出頭的女大學生,心想:她真美!臉形、膚色、身材都顯露出無可挑剔的美,不愧是潔的母親。
有其母必有其女,遺傳真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水,水,給我水!”
花格子在床上不停地翻來滾去,用手胡亂撕扯著胸前的紐扣。
“等一下,還沒燒呢。”
吳玫瑰應著,關掉電吹風,走到小玻璃桌前,拿起燒水壺,朝洗手間走去。
燒好後,她給花格子倒了一杯,放在玻璃桌上等它涼下來。
“你呀!非得把自己整得跟老大似的,打腫臉充胖子,何苦呢?”
吳玫瑰幫他解開紐扣,扯掉了黏在他身上的花格子襯衫,並在他的腦袋底下墊一個枕頭。
“你知道,這兩年來我的心裡有多苦?莫笙走了,老頭子不要我了,黑仔被抓進裡面去了……他們一個個地來,又一個個地走了,口口聲聲說著愛我,要跟我過一輩子,結果呢?全他媽的跑了!
“一次次地憧憬,又一次次地把憧憬打碎。他們,只會在我的身上予取予求